“你别着急,让我想想办法!”张致远挠了挠头,说道。
“你有办法了?”白仙子目似秋水,期许的朝他看来。
“哪有这么快!即使有方案,你也要给我一点思考的时间呀。”
看着犯难的他,白鸣鹿怅然一叹,道:“你虽然素有机智,但现在急需的是现银,这举手之间,你哪里能筹得到这么多的银子?”
“嘿嘿!”
“你笑什么?”
“白仙子,我想到办法了!”
“什么办法?”
“我先不说,你还是慢慢看吧!”
拓跋图澄环顾着四下的商客,见再无人提价,便对阎秋冬笑道:“阎掌柜,你是主拍的一方,价格越高你的所得也就越大。我本想再拼拼出价,让你也多些受益。不料,却无一人有意参与,你看......”
有钱就是狂妄!有钱就是任性!
众人闻言无不恨恨不平,但是,在绝对的财富面前,一切幻想都是徒劳的。他们的不忿,也只能是心里想想罢了。
阎秋冬点了点头,拱手陪笑道:“拓跋先生身怀巨富,他人也只能望你项背了。既如此,那在下就宣布拍卖结果了......”
“慢着!”
一道有气无力的声音倏然传来,众人顺声望去,却见是之前那个从未说话的痨病鬼。这声音虽然不大,但说出的时间点却很敏感,不解和困惑也直接浮现在了众人的脸上。
只见他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在那农妇的搀扶下,缓缓走前了几步,对众人拱手一礼。
“阁下何人?”
“不才张君瑞!扬州人氏,因酷爱丹青,偶创了硬笔书法,因此被世人尊称一声:君瑞先生!”
什么?君瑞先生?
这句话,就如同是万里晴空中炸响的九天霹雳,震撼着所有人的耳膜。
君瑞先生是何等人也?这世间里有谁不知道的?他文采纵横,震古烁今,尤其是他那一手硬笔书法,更是开创了丹青妙笔的新纪元。天下才子对其无不奉若神明,世间佳人对其无不顶礼膜拜!
可是......
眼前的这人,他一脸痞气,还带着几分猥琐,就跟那市井的小混混一样。难道传说中的君瑞先生会是这副德行?还有就是,他说话有气无力,就像是只剩半条命的痨病鬼,就他这样的人,也能写得出好的书法?
“哈哈......”
哄然一阵大笑,响彻整个高台。于是同时,这份幽默也感染了台下的围观群众。霎时间,喧闹嘲讽之声不绝于耳!
他娘的!这是什么缘故?往日里,世人对君瑞先生这样那样的猜测,而如今,正主光明正大的现身出来,竟然是没人相信!
“哦?阁下有何赐教?”
“没什么赐教的,你刚才不是说没人出价吗?我想试试看!”
拓跋图澄强抑了笑意,道:“阁下出价如何我倒不在意,只是,你没有必要冒充君瑞先生。”
“嘿!刚才你问我是何人,我报上身份你却不信,那你还有问我的必要吗?”张致远笑道。
“我的意思是说你冒充,冒充!懂吗?”拓跋图澄摇头笑道。
“啥?我冒充?拓跋老兄,你这么说有什么凭据吗?”张致远磨了磨牙,悻悻道。
“凭据?当然有!”拓跋图澄背负着双手,畅然道:“呵呵,我通过两点观察,就判出你绝不是君瑞先生!”
“哦?哪两点?”
“先说第一点,我虽然久居塞外,却也听说过君瑞先生的大名。他曾在扬州时报的某个总编注写下过:‘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的佳句。不难看出,君瑞先生绝对是个胸襟坦荡的大义君子。反观阁下,满脸的猥琐匪气,一身的小人之姿,你就这样的人,会是大文豪君瑞先生?”
什么匪气?什么小人?你眼睛长到腚上了吗?
张致远暗骂着他的眼拙,又同时暗赞着他的见识。想他一个塞外的异族胡人,竟对汉文化如此精通。而且,他还深喑文坛时况,对扬州时报的刊行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