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我今天带你来看病,不杀他!下次见他,我就杀他!”
许桑衡这时也闻声回头,看到了乌朔和我,他的动作怔然顿住,提着的药亦轰然落地。
许桑衡瞳仁骤缩,死死看我,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慌张失措地将自己的衣服拉起,直至盖住那满身的伤痕。
22、
前世,许桑衡便鲜少在我面前脱衣。
每次我都快被他扒了个溜-光,他才会不急不慢地去解裤子。
我心里不服气,又觉自己这样实在太过羞耻,像个任人玩-弄的小倌,他倒跟个恩客似的,只为泄-火,连衣都懒得脱,我越想越气,索性有一次趁他不备,扑了上去,拽住他的衣襟整个扯下。
结果,就看到了他伤痕累累的身子。
我吓得愣在当场。
因那伤实在太多太深,皆是长年累月留下来的印迹,鞭伤,棍伤,烫伤,踏伤,还有很多很多我根本就看不出来是用何物弄出来的伤,覆在他那具体格匀称的身躯之上,愈显可怖。
可怕的是,他的腕骨到小臂的那截皮肉上,有一道极长极深的刀伤,上半部分已经结痂,下半部分则仍旧鲜血淋漓,应是刚刚受伤不久,那斑驳的疤痕犹如一条蜿蜒的毒蛇,盘踞在他的小臂上,仿佛要同他的血肉融为一体,惊心骇人。
我抖着声音问他这些伤是从何而来。
许桑衡默而不谈,眼神闪躲。
“告诉我。”
我命令他。
“是我自己割的。”
许桑衡苍白的面上竟浮出一抹惨淡的笑容,“是我自己用刀…将臂上的皮肉一点一点挑开的…”
“为…为什么…”
我怕极了,下意识后退几步。
“妙妙,不要问了。”
许桑衡忽然上前,扯住我的手,将我推到榻上,细细吻我,直到我被吻得身-软难耐,再无暇他顾,他才温柔地捧住我的脸对我道,“不要再问了。”
“都过去了。”
那是我第一次在心高气傲的许桑衡眼中,看到了哀求。
23、
许桑衡依旧在看我。
乌朔这时也觉察出了不对,他扭头看看我,又看看许桑衡,凶神恶煞地喊道,“小子,你看什么!”
他甚至把我挡去了身后,隔开许桑衡的视线,“你不准,看我媳妇!”
“媳妇?”
许桑衡听到乌朔这样喊我,竟极轻地笑了一下,他再度看向我,却见我抿着唇并不反驳,这笑容才忽而僵在脸上,如同淬了寒冰一般,涩然冰寒。
“妙妙,跟我走!”
许桑衡冲过来,想拉我的手。
乌朔自然不肯,狠狠推开他,道“你,凭什么,带我媳妇走!”
“他不是你媳妇!”
许桑衡也怒了,但到底右肩伤重,被乌朔这么一推,疼得闷哼了一声,但气势依旧不输,他从腰间摸出一把短刀,横了过来,“滚开!”
乌朔冷笑着拔出尖刀,“小子,你想送死,我就,满足你!”
眼见这两人将要动手,医馆中的其他病人纷纷逃窜,大夫则颇为头疼,又见这两人争论的交点似是在我,便灵机一动,指着我道,“两位侠士稍安勿躁,稍安勿躁!这位小公子看起来面红气虚,像是有陈年旧病在身,可否让在下先给他瞧瞧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