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越辞妥协了。
他寻了个其他位置,枕着薛应挽大腿,一手环抱着厚衣下的腰,一手勾着他后颈往下压,与自己接了个很漫长的湿吻。
薛应挽时刻注意着小麦有没有被惊醒,又被嫌弃不专心的越辞咬了一口舌尖。
“别这样……”他想侧过脸,被掰着下巴转回,推拒的手掌被紧扣十指。
好一会,越辞才放过他,薛应挽瞳中盈了水意,湿红的下唇还残留着一点涎液银丝。
“多了个电灯泡,好久没能和你亲近了。”
“什么?”薛应挽听不懂。
“……没什么。”
“对了,”薛应挽看放轻声音,尽量不打扰到小麦,“我之前试着探了一下小麦,她身上些微的灵力反应,应当是有灵根的。”
虽然不如专门的探测灵根法器,但也能查探一点常人身上是否有灵力反应,修行者千中无一,越辞也没想到过一个普通山野小女孩竟也有修行资质。
“那怎么说?”他问。
“不知道具体灵根和资质深浅,等之后事情平定,看看能不能送她到一个宗门里去修行吧。”
越辞没什么表情地,朝占着薛应挽胳膊呼呼大睡,还流口水的小麦冷冷撇了一眼。
日子一天天过去,与其说是留在浔城,倒不如说他们被困在了这里。随着各地沦陷,一道道消息不断传入耳中,比如哪个城镇又被魔物入侵,哪位大能又在与魔物的对抗中身陨……种种种种,从一开始的震撼,到最后已经习以为常。
来人扑倒在厚厚的雪面上,匆乱喊道:“何坊村也被毁了,那些怪物,怪物朝着这里来了……”
仗着浔城内部修士筑下结界之由,那些魔物始终没有接近浔城,这几月以来一直平安无事,也逐渐让此处避灾之人放下心。可何坊村距离浔城不过十数里,说明魔已将附近的村镇蚕食殆尽,终于一步步靠近了百里内最多人聚集的浔城。
四下哗然,涉及自己性命,便都开始人人自危起来,有人精神失常,高喊着询问:“为什么,朝华宗的人不是都已经死光了吗,为什么那些魔还在?”
“太晚了,一旦魔种有初生痕迹,奈落界就能受到召唤,就算再行消灭也只是做补。”
“何况朝华宗弟子那么多,还有在外游历的,当日戚长昀送出的弟子不就一直没寻到?还有个一直在外游历的大弟子,也是前不久才死在了和邪魔的对抗中。”
那人崩溃发问:“那些修真门派呢?那么多人……就没有想到一个办法吗?”
有人嗤笑一声,仿佛在嘲笑他:“他们?不就和城里的人一样,都在一起,想尽办法保全自己,可又有谁愿意来保护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