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好听,点点头,重复:“饱暖思/淫/欲,我听过这句。”
“懂这话的意思吗?”他把她拉到床边。
“不是好话。”她醉的时候,没醒时那样羞涩,可满脸的娇媚尤胜往日。
“你误解了,这是好话。过来,我给你解释。”霍翎抱着她坐下。
姜桑梓总算还没全醉,手捂着耳:“我不听,你又坏笑,准没好事。”
“好,不听,我不用说的。”霍翎身子一歪,抱着她滚到榻上。
姜桑梓叫起,断断续续说着:“你……你别碰我……痒得很……这儿……这儿不能碰……你再碰我我不理你了……啊……”
不过半晌,她衣裳已褪去大半,鸦发铺被,雪肤映烛,瞧得霍翎呼吸渐重。
“别……别碰……饶了我,殿下饶了我……”阻止不了他,她便开始讨饶。
喝了酒的身体,竟比平时更加敏感,一点点挑弄都叫她发疯。
霍翎等这一天足有一年之久,哪里能饶她。
他的洞房之夜,在淮岭这冰天雪地里,如红梅一夕怒放。
点点红梅落雪,她化他掌中一捧温酒,入口烫舌,入胸缠绵,饮尽余生。
……
大雪纷扬而至,天罗被雪覆盖,天地一片白茫,时已冬末,一年将近。
苍羌老王已扶进帝陵,丧钟三万响,远震山野。一代帝王终归尘土,只落青史几页留名。战局仍未平定,左一江要与霍翎商讨两国要事,便带江善芷从大梁暗中赶至长宁城,与霍翎在天工善物坊里秘商了三天三夜,总算拟定新的盟约。
帛书一张,落玺为信,盟约便成。
“霍翎,你果然狠。”左一江看着他将帛书收起,眼眸半眯。
这一纸盟约,大安要去苍羌不少东西。
“各为其国罢了。”霍翎垂目,“你也没手软。”
从此为友为敌,且凭国利。
“我会讨要回来的。”左一江道。
“我等着。”霍翎抬头,“出去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