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魄没有痛觉,你不会痛苦。”他指尖弹出一缕星芒。
星芒刺入魂体,扶澜最后一丝魂魄随这星芒没入女人额间。女人的眉头似微微一皱,眼眸却缓缓闭起。
云照上前,以斗篷裹起那人,将她抱到怀里,推开北望台的窗纵身跃出。
他设阵骗左一江回来,左一江不会放过他,这地方已不能再留。
……
新王于丧期即位,故丧礼暂停,待登极大典过后再行大丧。苍羌战事吃紧,左一江的即位大典从简。从大安的安乐侯到苍羌太子再到苍羌王,他只用了短短半年时间。
江善芷从未想过左一江竟会比霍翎更早一步为王。
天色暗沉,江善芷站在永乐宫栖凤殿里看这位新王。
永乐宫是苍羌皇后的寝殿,原来一直给长宁留着,她离宫十四年,这永乐宫一直无主。如今扶澜王逝,长宁已成太后,她不愿再住永乐宫,搬去了西和宫。永乐宫易主为江善芷。
虽未行册封大典,但凤印与金册都已交到她手中。她本就是他的元配,原无需行册封大典,但左一江不愿委屈她。当时两人婚事因她昏迷已是从简,如今为后也仓促,她远在兆京的父母都还不知,她心里难免感伤,只是不说罢了,左一江怎肯让她再受委屈,再者她并非苍羌人,也需要一个最隆重的仪式来成为他的皇后,故而这皇后册封大典安排在了大丧之后。
“王,不用那么麻烦。当务之急是稳定苍羌战局,这些繁礼虚节办来劳心伤神,不如免了吧。”江善芷一听他说还要让霍翎回兆京讨要她公主封号,以最高的和亲礼操办皇后大典,脑袋就大了。
左一江正坐她对面用饭,闻言抬头:“不能免。”
“喝汤。”江善芷瞧他吃得香,便亲自舀了碗汤送到他手边,“王吃了饭歇会再去崇文殿吧?”
又是丧礼,又是登极礼,又是战局祸事,左一江难得空闲,每日也就能来她这里陪她用膳,晚膳用毕还要处理公务,纵他年轻身体好,也难免疲倦,看得她心疼。
“今晚不过去,母后让我歇一宿。”左一江端起碗来一口将汤喝尽。登极大典刚结束,他要缓口气。
江善芷捧茶给他漱口,道:“也好,王是需要好好歇歇。”
左一江漱了口,一把将她拉到自己膝上,道:“姐姐,别叫我王,叫我名字。我不喜欢那么生分的称呼。”
“可你是王,给人听见不好。你也别叫我姐姐了,快些改了。”江善芷一下子红了脸。
回到苍羌至今,他忙于国事,鲜有空闲,再加上国丧当前,他们虽然同房,可还没行夫妻之实,亲密的时间也不多,他稍一贴近她,她就要害羞。
不过……虽然害羞,她也不躲。
“不要,我是王,我说的算。”左一江挑眉,任性道。
别的事守礼也就罢了,连称呼也要守礼,那这王当得也忒无趣了。
他不干。
“诶?随你,我……我不管了……你先放开我……”江善芷发现他已经埋头在自己颈间,又是吮咬又是摩挲,连她身上衣裳也被他挑开,她哪还顾得上什么称呼。
“放开?不是姐姐自己要跟我来苍羌的?姐姐说了,要给我生娃娃!”他从她颈窝里抬头,一边笑着,一边朝后挥手。
殿里服侍的宫人早就满脸通红,如今得命忙退出殿去,将门关紧。
“我没说过!”江善芷想起自己说过的话,急道,“我没说要给你生……”
“怎么?不给我生?你还想给别人生?还想改嫁?”他每问一句,就在她唇上咬一口。
江善芷被他咬得晕乎乎,抬手拦他:“你……你别闹,国丧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