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二奶奶,您和大奶奶原是这么定的,但今个儿找来德总管一安排,才发现,还真不能随了往年的惯例,就说这个请戏班子吧,往年客人多,热热闹闹的,点的戏也多,大太太都是请平阳最好的戏班子,一请就是俩儿,轮着连唱半个月的大戏,还有就是酒宴规格、桌数、礼品、客厅寿堂的布置了等等,往年都是相当铺张的,今年的客人少,大奶奶和总管都担心寿辰的当天也不会来多少客人,到时张罗得太大了,会不会冷了场,倒显得……第一次接手这样的大事,大奶奶生怕办砸了,惹人耻笑是小,老太君不舒心就不好了,想着您的主意多,才紧着找您商量了一起请示老太君。”
听了这话,梦溪真是一个头,两个大,老太君是把这事儿交给了她和大奶奶,但她的心思没在萧府,尤其这些日子,又是瘟疫,又是圣旨的,哪能沉下心来张罗这事儿,每每也只是应个景儿,全由着大奶奶张罗,但大奶奶处事也真有个小心劲,生怕树叶砸了头似的,什么事儿都要拽着她,让她苦不堪言。
今儿一见云月这么说,脸顿时就绿了。
见二奶奶脸色发冷,知秋也知道她为出府的事儿,心里焦躁,生怕再说出些什么口外的,让大奶奶挑了理去,忙打圆场道:
“奴婢记得往年这个时候,二奶奶可是见天的被传到寿禧堂见女客的,哪有这样轻闲,大奶奶说的也是,这场面张罗大了,没人捧冷了场不好,张罗小了太寒酸了,毕竟是世家,让人耻笑了去,怕是老太君会不高兴,这个度还真不好拿捏,二奶奶您也真的和大奶奶坐下来,好好掂量掂量,怎么着也得讨老太君一个欢心才是。”
听了知秋的话儿,梦溪想想也是,转头冲云月说道:
“云月先回吧,回话给大奶奶,收拾妥当了,我这儿就过去。”
云月听了,忙点头应了声,转身退了出去。这边知秋加紧忙碌起来,知夏早已为二奶奶找出了衣服。
收拾停当,梦溪起身在镜着前转了一圈,照了照,点点头冲一边的知夏说道:
“这样就好,我这就和知秋去晨曦园,知夏派个人在院里盯着些,二爷回来了,传个话,就说我有事儿和他商量,要他等我回来,对了,一会儿和知冬把药房里的药收了装好,把屋里的东西该收的都收一收,准备出府”
“二奶奶,您……”
听了这话,正扶二奶奶向外走的知秋身子一颤,忍不住叫了一声,对上二奶奶凌厉的眼神,忙咽下了后面的话,知夏见了,支吾着问道:
“奴婢这就去准备,那个,那个,二奶奶,药房还用像上次一样处置了吗?”
“不用,留着吧。”
说话间着,梦溪已到了门口,知秋伸手打开门,却见知冬正要推门,见她们出来,疑惑地问道:
“二奶奶这就要去晨曦园?”
知秋点点问道:
“嗯,什么事儿?”
“回二奶奶,刚刚萧夏传话,二爷要您和知秋立即去书房”
“去书房!”
点名要知秋去书房?这可是从没有的事儿。听了这话,梦溪不觉重复了一变,看了知秋一眼,心里闪过一丝不安。
见知冬点头又应了声,梦溪随口吩咐道:
“吩咐个人去大奶奶那儿传个话儿,就说二爷临时有事儿,我晚些再去她那儿”
……
梦溪就是传说中的药神!
看着梦溪和知秋见到太子的一霎那,那震惊的表情,二爷心里仅存的那一点希望顿时成了泡影,僵直地坐在那,一眨不眨的凝视着梦溪。
尽管心里有了充分的准备,但初见女装的梦溪,肤白胜雪,全不是男装时的古铜色,容色绝丽,倾国倾城,太子一时竟如痴似梦,眼里满是惊艳,下意识地站起身来,好半天说不出话,书房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让梦溪和知秋感到分外的窒息。
终是太子,最先冷静下来,见梦溪还僵立在门口,几步走了过来,微笑着说道:
“二弟,我真愚蠢,一直当你是男子,苦苦找了两年,想不到二弟竟藏身于内宅,不,以后不能再叫你二弟了”
“这位公子,您认错人了……”
“大哥来了……”
听了太子的话,梦溪和知秋同时说道,知秋本想来个死不认账,可惜,梦溪的一句大哥,让她心存的那一丝侥幸彻底的粉碎了,脸色立时变的惨白,下意识的瞥向二爷,正对上二爷同样震惊的目光,一阵心虚,慌忙低下了头。
梦溪也很快冷静下来,和太子见了礼,缓步上前,对上那双满是伤痕的眼,梦溪心中掠过一丝揪痛,很想抚平那眼中的伤痕。
告诉他,她不想要他这样,一点也不想。
这都不是她有意而为,不是她的本心,却在不知不觉中,便种下了那颗种子,如今终于酿成了一枚苦果,用手按住胸口,咬了咬牙,强做镇静地说道:
“二爷,妾,妾一直没告诉你,妾便是颐春堂的主人。”(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