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昭然坐在马车里怎么寻思寻思不明白。
为什么她身上没有毒素呢,是哪里出现了问题吗。
如今能够唯一联想到的答案就是父皇舍不得他中毒,让太医院随便给他弄了些令她身子不适的药丸。
她应不应该回去问一问?
江若寒一直在旁边看着她。
当听到左昭然确认身上没有毒素的时候,他心里还是常舒了一口气。
然而,左昭然看起来并不是那么高兴,理由他也知道,无非是为了想要报答父皇的救命之恩。
可全天下并不是什么东西都可以拿到解决的办法。
已经搭进去了父皇,不能再搭进去别人。
江若寒心里有了打算,看左昭然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凭他对她的了解,他就知道左昭然很有可能会因为不放心,再去管太医院要一个药丸。
一颗药丸对她身体的损伤已经很大了,不能再有第二颗。
“他说没有药效,不代表你吃了药没有毒素,或许他需要一定的时间,就像是父皇发现毒发的时候,已经离他被下毒过了许久了。”
江若寒说这话的时候没有看她。
神色冷着,就像是说一个自己毫不感兴趣的话题。
他这是在安慰自己吗?
左昭然也觉得这个原因有很大的可能性:
“既然如此,那我就再等一段日子,再做打算。”
江若寒脸色沉了沉,很不高兴得道:
“你这一份痴心,老百姓不知道,可真是可惜呀,有人竟然为了皇帝肯以身试毒,甘愿豁出自己的性命去。”
这话听起来可真是酸溜溜的。
左昭然瘪了瘪嘴:“我说过了,父皇对于我来说意义重大,我这人没什么亲人,他真心待我好。”
“跟你相处了这么久,孤竟然不知道你是一个知晓如何报答别人的人。”
江若寒嘴角勾起一丝嘲弄的笑意:
“我是应该说你善良呢,还是应该仔细掂量掂量孤付出的一切有没有得到你的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