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眼鬼凋瞬间凝固般僵住,一副见了鬼似的瞪着他。
月謽也愣了下:“它说什么你听得懂?”
“嗯。”柳清欢负手而立,道:“它说的是古冥语,如今几乎已经失传、只有在地府才能听到的一种鬼语。”
他微微弯腰,道:“说吧,为何跟着我们,又为何引我们至此?”
“砰砰砰!”回答他的是鬼凋更加疯狂的撞击,以及暴虐的咆孝声。
柳清欢眉头一皱,两指一并,一道黑红色法诀光芒发进笼中!
就听那吊眼鬼凋惨叫一声,之后就再也发不出声音,但却像是正在遭受最严酷的刑罚般,在笼子里翻过来滚过去,身体不停地扭曲颤抖。
柳清欢蹲下,问道:“能好好说话了吗?”
鬼凋拼命点头,他才挥了挥手,解除惩罚。
鬼凋蜷缩起身体,发出一种低哑的犹如鬼哭的声音,就见柳清欢先还面无表情,慢慢的却露出惊讶之色。
月謽听不懂,问道:“主人,它说什么?”
“它说……”柳清欢神色变得高深莫测:“它们是森罗殿的奴仆,世代守卫着这座大殿,而今森罗殿主位空缺已久,所以它们在寻找下一任主人。”
“什、什么主人?”月謽惊得差点跳起来:“森罗殿还能认主?”
“哇呼呼呼~”吊眼鬼凋又叽里咕噜说了一大通。
“它说啥?”
“它的神智有点混乱。”柳清欢皱眉道,试图将对方颠三倒四的语言理顺。
“它提到了几个名字,比较艰涩就不说了,应该是森罗殿曾经的主人。而这座殿的确能认主,好像是要通过什么考验,再签订契约,才能成为森罗殿之主。”
月謽抬头望向台阶上方:“所以,那个什么禁区就是考验?”
“应该是了。”柳清欢道,转头用冥语问吊眼鬼凋:“你们要找主人,为啥找上我?”
鬼凋怯生生地伸出一根爪子,指了指他腰间的冥神印。
柳清欢低头看去,发现盘踞在冥神印上的鬼螭看似趴着没动,实际上一直在竖着耳朵听。
他无语地抚了抚额头,目光与鬼螭那两只小眼睛对上,对方立刻傲娇地把头一埋,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于是柳清欢转头问鬼凋:“成为森罗殿的主人,有什么好处?”
却不想这句话跟点燃了炮仗一样,鬼凋激动地跳起来,抓着笼子朝他咆孝起来。
“它怎么了?”月謽问道。
“骂我呢!”柳清欢道:“说成为森罗殿的主人是无上荣耀,而我却还想要好处。”
他一道法诀打出,禁言了鬼凋,将囚笼漂浮在身侧。
“走吧,我们去看看那所谓的考验是怎么回事,又是如何在最终变成了人人却步的禁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