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以为我们一辈子都见不到了呢。”白厉晖弯起嘴角,他现在很邋遢,衣衫不整,头发长至耳后跟,下巴上全是胡渣,和当初意气风发的他截然不同。
“白厉晖,我们以后,是真的见不到了。”
“如果,你放我出去……”他没有听进她的话语,而是打着他自己的如意算盘,她这次来,就是为了做一个彻底的了断。
她低下头,铁门的声响在她的开启下激烈碰撞,白厉晖有些料想不到,她会打开这门,这钥匙明明只有那个贱女人能打开。
“怎么回事?”
陆姿艺前脚踏了进去,看着他的慌张不安,她也不觉得解气,他这样的人,就应该和她一样的下场。
“dy!”白厉晖本能的往后倒退,可轮椅却在半中央卡住,陆姿艺缓缓走来,如同一个死神。
“陆姿艺,你想干什么!”
“我只是当一下黑白无常罢了,你别这么紧张,不会很痛苦的。”
白厉晖惊恐的睁大眼睛,“dy,救我!救我,陆姿艺她要杀我!她要杀我!”
陆姿艺举起手里的钥匙,“她不会来救你的,你心里最清楚,不然,你觉得我的钥匙,是从哪里来的?”
“不,不,她不会的,她不会给我一个痛快的!dy,救我!”
陆姿艺丢掉手中的钥匙,“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陆姿艺,姿艺,你放过我,放过我好不好?”他害怕死,他不想死,他不能死,“我,我是你肚子里孩子的父亲,孩子不能一出生,就没有父亲啊。”
陆姿艺眼眶殷红,“你这种父亲不要也罢,反正,我会带着孩子一起走。”
“什么?”白厉晖很惊讶,“你竟然……陆姿艺,你够狠,你比我还狠。”
“比狠,我不是你的对手,不然,你曾经的女人,今天也不会这么慷慨的帮我。”陆姿艺掏出一把尖刀,“我来之前,一直在想,怎么解决你,是用枪,用毒,还是用刀,最后,我选择了刀,因为,我希望你千刀万剐。”
“陆姿艺,你别乱来,难道你还想你的罪再加一条吗?”
“反正我都会以死谢罪,再加上你一个,也不多,反正也没有人会纪念你。”
“姿艺。”白厉晖态度倏地转变,他从轮椅上摔下来,匍匐在她的脚边,“姿艺,看在我们孩子的面上,你就饶了我,你想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陆姿艺紧紧闭上眼,眼泪依旧流淌过她的肌肤,所有的伤痛都抹不去。
“晚了。”陆姿艺高高举起刀,却想起一件事,“我还需要你回答个问题,dy的本名,叫什么?”
白厉晖慌乱无措,脑海一片空白。
陆姿艺面无表情的举起刀,用尽全力,刀尖直直的下坠,染红了一整片的枫叶……
七八支烟蒂杂乱的扔在地上,dy脸上满是忧愁,夹着烟的手微微颤抖,原来,她在他心里,连个路人都算不上,爱错了一个人,一生,就毁了,她的一生,从认识白厉晖的那一天起,就面无全非了。
终究,他连她的姓,都不曾记得……
陆姿艺紧握着刀,站在最高楼的楼顶,萧瑟的秋风吹起她垂落在肩膀上的秀发,她的一生,是她咎由自取,为了爱,她放弃了自我,放弃了友情,放弃了亲情,她什么都不缺,唯独缺了重来。
斐然,我就要来向你忏悔了……
佐熠,如果有下一辈子,我乞求,不要和你再相遇了……
唐一柔,我输了,你是胜利者,你拥有的爱情,我如何都得不到……
陆姿艺丢掉手中的刀,赤脚站上围墩上,从这里,可以俯瞰城市的风貌,她似乎还能看见她曾走过的路。
“爸,对不起,下辈子,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