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有灵根,在很早的时候,其实还是很多的。
可这类灵根往往潜力蛮横,可以轻松碾压普通灵根,因而很快就被淘汰了。
仙魔大战之后,受暗血殿的影响,暗灵根修士几乎被屠杀殆尽。
没人在乎这帮暗灵根修士是不是魔修,也没人会去追究谁杀了个暗灵根修士。
即使暗灵根修士会随着修为增长,变得越发理智,人们还是可以称暗灵根的修炼者,在某个将来,会变成一头不可控制的野兽。
星洲的上个时代,和暗灵根同样遭遇的,是血灵根。
黑暗,痛苦,扭曲,生命的能量化作一滩粘稠的液体,不断往心脏方向涌去,林两仪的意识,也在一片混沌的空间之中,慢慢苏醒。
“是不是感觉很奇怪?”
“明明被我一爪掏心,可却还感觉自己没有死?”
“不要觉得奇怪,这是上苍给我们的诅咒。”
“你和我一样,都拥有血灵根。”
“不过,你的天赋,远胜于我,居然还有一个压制血灵根的暗灵根。”
模糊的空间里,林两仪感觉身体被束缚在某个东西上,动弹不得,血主的声音,不断在他身边传荡。
“我叫严洙,算起来,是你的师兄。”
“沈雅君啊,雅君之名,哈哈!”
……
“你猜猜,我为什么不杀你。”
“你不会真以为我信了你的鬼话吧?”
“丫丫已经离开我很久了,你一年前的描述,好像让她又活在了我的眼前。”
……
“真了不得啊,我已经用秘法催发你的血灵根,你的暗灵根居然还是能分庭抗礼。”
“看来品级是很高的。”
……
“了不起,你的血灵根,居然是天血灵根。”
“既然你拥有这种级别的灵根,你愿不愿意替我报仇?”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我可以放你自由。”
“如果你同意的话,就将你能感知到的所有能量。全部汇集在腿部。”
“好好好!能屈能伸,你果然是可塑之才。”
……
某一个午后,窗户外蝉鸣不断,暖风的余波像是波浪一般拍打在林两仪的脸上,让他感觉非常的束缚。
过去不知道多久时间的痛苦,在此刻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身体的鲜血,发出悦耳的噪鸣声。
长长伸了个懒腰,林两仪似乎已经忘掉了,自己被血主抓住,打穿了心脏。
趴在窗边,林两仪百无聊赖的望向那潭池水旁的柳树,风吹柳动,白絮飘摇。
树下一汪绿色池水,荷叶之上,蛙鸣阵阵,粉花之下,鱼逐虾戏。
又一波仲夏的风抚在脸上,林两仪才出了屋门,坐到溏边垂钓的木岸,林两仪看见了水中的自己:黑色长发,红色瞳孔。
在长眠的深夜里,林两仪的脑袋里,有很多的名字,严光,李婉,严灵,王泉琴……
这些名字,并不是血主用嘴巴告诉他的,而是血主,用尖锐的刀,一笔一笔刻在林两仪身上的。
没入潭水中,林两仪的光华的皮肤上,不断涌现出血痕,每一道血痕,都是严家其中一个人的名字。
直到林两仪脸色苍白的爬到岸边,他都没能忘掉。
“为什么,为什么要把这些死人的名字,刻在我的身上。”
“我好疼啊……好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