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将他的表白当作一时感情冲动,像突然掠过心中的一股暖流,温暖心田後,牢牢锁住;也会将心里的悸动隐藏,不会轻易表露。
『不知不觉中。』他腼腆回答。这种感觉从何开始他并不清楚,或许是自从她第一次出现在他房里,那副楚楚可怜模样,让他变得更像一只猛虎想将她吞下肚开始吧?!
但是现在看见她柔弱似水,他却有几分怜惜。
她猛地一怔,转移话题。『我将脚踏车的钱给你,可以告诉我多少吗?』这才是她来找他的主要目的,为何扯到儿女私情去了?再说他的表白并非她所期盼。
两万六千元,他开不了口,要他怎说呢?说多说少似乎都不妥!
他深吸一口气,让情绪镇定下来,强迫自己比出一个她付的出来的数字。『三千。』
他想这个数字她应该拿得出来,不会太离谱,也不会让她太心疼,昨天他问过最廉价的脚踏车价格,老板是这麽告诉他的。
『三千?』她掏出钱包愣愣地看著他,半晌没动静,一会才算了钱包的钱拿给他五千。『我知道那部车不只这些钱,谢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握著那冷冷的五张钞票,翟易匀感到心阵阵抽痛,只是一部脚踏车,表示他的心意都不被接受,假若是感情是否更不用说了呢?
『我要回去了,再见!』拒人千里并非她所愿──但是,唯有拒绝才能斩断内心的遐思……
回到家,崭新的脚踏车仍斜靠在店里一隅,她定定望著它,脑海却浮现翟易匀方才诚挚的脸孔。明白他出於善意,她却无法敞开心胸大方的接纳,就像从小到大一直小心保护自己一样,不让天生的缺陷伤害自己太多。
走进店後方的厨房,父亲已经煮好晚餐,洗好锅子看见她一脸沮丧比比餐桌,『怎麽了?可以吃饭了。』
她点点头,走过去流理台洗手,顷刻间心中一股酸楚流泄出来,擤了擤鼻子以为可以止住,泪水却像打开的水龙头般滑了下来。
她定在流理台一会,不敢让父亲看见她的哭泣。可老桑隐约听见窸窸窣窣的鼻息声,走了过去拍拍她的肩膀,拉著她往餐桌坐著,帮她盛了一碗饭,了解她的父亲并没多问,只是疼惜的在她饭上夹了几口菜要她赶紧吃,告诉她已经快八点了,饿坏了就不好。
儿女私情他不懂,他这辈子也没谈过恋爱、没结过婚,但是女儿的性情他了解──
昨天夜里下了一场雨,初冬的凌晨更显清冷。
桑语柔一如往昔天没亮下楼帮忙父亲煮豆浆、蒸包子,让老桑专注烤烧饼。早上忙过上班时间,桑语柔骑著新脚踏车出门采购。前几天刚开始骑时不太能掌控变速的时机,骑了几天,发觉这部脚踏车不只结构轻盈,且比传统脚踏车来得不费力。
这部脚踏车前面有个仿竹篮子,後面置物架上又多了个白色的小塑胶箱子,大小恰到好处可以锁上重要物品,由此可见翟易匀是个心思细腻的人,观察到了她的需求。
所以,冥冥中对翟易匀的感激又多了许多。
这份感激她只会藏在心底,真挚的保存,不会让现实的残酷让所有的美丽幻觉破灭。
会再相遇吗?不得而知?但是她知道她出现在翟家的机会已微乎其微、几乎成零!作家的话:
(15鲜币)26偷情
牵著脚踏车进市场,她一站在肉贩前,比比数字老板即懂她要购买的数量。绕了一圈,菜也买了。
骑出市场外,路边的店面也都开始营业。骑在慢车道上一连串的服饰店橱窗里模特儿身上的衣服花枝招展,令她忍不住多看几眼。
她突然看见一套葡萄色的洋装款式她很喜欢,煞住车,停下来张望著橱窗,不禁想像著这件衣服穿在自己身上的样子。想了一会,自我陶醉,她猜想一定不便宜,又重新骑上车,可是店里的电动门里却走出一名女子笑脸迎人的跟她说话。
「小姐,喜欢这套洋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