歆一眼,淡淡一笑,“稀客。”
华歆走近,“偶尔能给自己放一个长假,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没什么不好…”白斯兰嗤笑了一声,边继续修剪花草,边直截了当地道,“说罢,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华歆看着白斯兰不说话。
“你让程以诺告发江柳琴收受贿赂,这一招借刀杀人实在不怎么高明,如果,典金现在不是惊弓之鸟,你以为,你真能动得了江柳琴?”
“索性结果还不错。”华歆笑道。
白斯兰亦是一笑。
“不过,我可没让程以诺搞什么小动作。世人都知道我跟她关系不怎么融洽,你认为,她会乖乖听我的话吗?”华歆反问。
“是或不是有什么打紧的,正如你所说,结果还不错就行了。可你要记住…”白斯兰敛眉,“江柳琴可不是一个会轻易认输的人,只要有一丝翻盘的可能,她都不会放过。”
“那就一丝可能都别给她留下。”华歆道。
白斯兰愣了愣,随后一笑,“你口气倒是不小。”
“我就问你一句,有关我的抑郁症,你知道多少,江柳琴又知道多少。”
“原来,你也是有软肋的啊…”
白斯兰冷哼了一声,将手里的剪刀放到一边,笑道,“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正如你之前说的,我们不是一路人,以后,还有可能成为竞争对手,我凭什么帮你?”
“你觉得,你现在还有资格成为我的对手吗?”华歆道。
白斯兰嘴角微微抖动。
她从来没有见过像金素熙一样,高傲又自负的女人…
她的眼里,仿佛看不到任何人。
白斯兰憎恨她的优越,却又羡慕她的优越…大概没有那个女人不希望活得洒脱恣意吧,她做不到的,而金素熙做到了,轻而易举。
白斯兰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我知道的都是从江柳琴那儿打听到的。除了诊断书,我听说,她手里好像还有你发病当时给她打电话的录音,金素熙,你知道这些做什么?难不成,你还想…”
白斯兰冷笑着,一会儿,便再也笑不出声了。
也是,两年前,金素熙为了不受江柳琴控制,甚至不惜名誉,将自己同父母不合的消息都捅了出来,她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
“你最好慎重一些,就算陆修不介意,你认为有哪个导演愿意找一个定/时/炸/弹放在剧组?”
几年前,演员郭繁森因为抑郁症,自杀身亡,震惊了整个娱乐圈。这些年,圈子里几乎把‘抑郁症’三个字,列入禁用词汇…
“单凭一封诊断书,几条录音就想整垮我,她江柳琴,还没那么大本事…行了,我也没什么其他要问的了,走了。”
华歆起身,走到门口,白斯兰忽然开口道,“不管怎么说,我还挺期望你能成功。”
“那是当然。”华歆回头,浅笑道,“江柳琴一天不倒,你以为你还有机会东山再起?”
“程以诺那个人,不可靠。”
华歆笑意更深,反问,“我什么相信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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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开始,华歆就没有相信过程以诺。
华歆深知,程以诺对自己的厌恶,绝不会少于江柳琴,这样的她,会甘心乖乖给她当抢手吗?显然不会。
所以,华歆才会带着她,在剧组里招摇过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