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在这里大家都不自在,还会影响我分心。”端和努力的吸气,低低的赶他出去。
容锦还是摇头,花妈妈赶紧走过来好生的劝道:“我的爷啊,夫人说的对,您在这里稳婆们不自在,夫人也要分心,岂不是叫夫人更受罪。您且出去等着,好不好?!”
听闻端和会更受罪,容锦当即也不敢停留,一步三回头的出了产房,就守在门口,端和在里面嚎一嗓子,他就在外面嚎一嗓子。此消彼伏,成了若干年后若水堂津津乐道的往事。
每一刻都像是在煎熬,他埋在西北的凉雪中等待敌军的时候都没有这样难耐。神经绷到极致,下一刻他就要发疯。濒临崩溃的最后一刻,传来稳婆们惊喜的声音,而后,是一声响亮的啼哭,穿透这夜空,直达他内心深处。
容锦僵立着,一动不动,片刻之后,稳婆抱着洗干净裹在蓝色包被里的小家伙出来,笑盈盈的道喜:“恭喜世子,是个白胖的哥儿!”
额头汗珠滚落,容锦机械的低头,看那个包被里的红通通皱巴巴闭着眼跟小猴子似的小家伙,闺女呢?!说好的闺女呢?!
容锦目不斜视,抬脚就走,游魂似的绕过稳婆往产房里钻。稳婆抱着刚出生的小公子风中凌乱,这是怎么个意思?
得到消息随之而来的荣国公看不下去了,笑眯眯的迎上去:“来来来,把哥儿给我。”
他抱孩子的动作格外娴熟,那个小小的软软的孩子在他的怀里。低头,热泪盈眶。若华,你看到了吗,这是锦哥儿的儿子,我们的孙子。如此,你可放心了吧?!
端和觉得自己睡了很长很长的一觉,醒来的时候浑身疼的厉害,就像是被马车碾过了一样。她微微一动,惊到了旁边守着她的男人:“阿端,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我没事,挺好。你的嗓子怎么了?!”声音嘶哑,像是掺了一把沙子,难听的紧。
容锦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咳咳,没事。”就是刚才叫的声音大了点,这会儿起了后遗症。
端和刚醒,脑袋还是昏昏的,可是想到她费劲千辛万苦生下的小宝宝,眼睛里多了几分渴望:“孩子呢?!你看了吗?!”
容锦心虚,刚才他就看了一眼:“咳咳,我看了,虽然有些皱皱巴巴的,但是长大了绝对好看!”
端和笑:“肯定好看,也不看看是谁的孩子!?”
“我和阿端的孩子,必然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看的。”容锦握着端和的手,虔诚一吻:“阿端,谢谢。”
“不客气。”端和柔柔一笑:“名字呢,你可想好了?!”
“乳名阿爹给起了,叫昭哥儿。”
日光之始是为昭,有光明美好之意:“大名呢?!”
容锦:“我还没想好。”
端和:“······”
满月礼,容家小宝宝长开了。承袭了爹娘的好容颜,白胖软嫩还爱笑,一逗弄,就咧着嘴笑,笑的人心都化了。
前院热闹非凡,以卫易打头的一众军中好友起哄,问容锦:“嘿,容锦,这都一个月了,你家胖儿子就只有个小名,怎么的,还没有想好呢?!”
“就是就是!怎么的,还是早就起好了,藏着掖着不叫咱们知道?!”
“可不是,慕小国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