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有什么错?!这明明就是宁兰和的,使他们武宁侯府不敢承认罢了!”到这个地步了,萧写晴也不顾什么规矩礼仪了,再说了,她们这些人也不会在乎她是不是有礼仪:“便是这个荷包不说,还有那和田白玉兰牌呢?那可是我表哥送的,如今便在宁兰和的手上,若是不相信,只管搜一搜便是!”
方氏勃然大怒,猛地站起来,只盯着萧写晴,厉色道:“莫要欺人太甚!我只当萧姑娘年少才不与你计较,且真把我武宁侯府看做任人揉搓的了!先是害的我侄女受伤,再是随随便便拿出一个不知道在哪里捡来的荷包就来往我侄女身上泼脏水,诬陷她私相授受!便是如此还不够,还言之凿凿的要搜我武宁侯府!萧姑娘,这是我武宁侯府,不是任你为所欲为的萧府!”
方氏言辞锋利眉宇冷傲,将世家大妇的高贵发挥的淋漓尽致。端和往日里只见着她柔婉端庄,却不知还有这一面,只看得自己热血澎湃,在心底狠狠的给方氏竖了大拇指。
萧写晴不服,还想说什么,槅扇外头却响起了白术的声音:“老太太。”
宁老太太微蹙了眉毛,白术向来守规矩,这个时候,若是没有大事,也不会这样惊动过来,随即扬声而道:“怎么了?”
“外头萧府大管事来请萧太太与萧姑娘回府。”
什么?!此言一出,半个松柏堂都震惊不已。萧太太心思急转,大管事是她的心腹,这样着急忙慌的来找她,怕是要出大事了!如此这般,萧太太猛地站起来,一把拉过萧写晴,与宁老太太道。
“今日是我莽撞,未及探明事情真相便急吼吼上门,扰的老太太清净,实在是我不对,还请老太太宽恕。”
“萧太太今日来我武宁侯府闹了这么一出,只用一句未探明真相就要遮掩过去,怕是,也太容易些了吧?”宁老太太淡淡道。
萧太太闻言一僵,但很快反应过来:“咱们两府平日里相交虽不是亲密,但也得宜,如今我这样无状,也是我一时糊涂,老太太怎么责罚我都是愿意的。”
眼光一转,荷包入目,当即想也未想,直接将荷包投入一旁的炭盆:“这荷包不知是哪里得来的,倒让我生了误会。如今便将它烧个精光,也算是给老太太、夫人出一口气。至于写晴,回府之后我必然好生的教导她,绝不会再有今天这样的事。”
这萧太太倒是能屈能伸,虽然宁老太太打心眼里厌恶她,但毕竟老话说的好,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更何况,如今这福王府还未倒,便是表面上的平静,也要维持的住。
宁老太太眼观鼻鼻观心:“既然萧太太这么说了,我便信你一回。只是我这话我放在这里,若是以后让我听到半分有关今日的风声,便是赌上整个武宁侯府,我也要与萧太太讨个说法!”
“这个自然,但请老太太放心!”
萧太太带着萧写晴匆匆离开,虽然不知道萧府发生了什么,看情形,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宁老太太与方氏齐齐的都松了一口气,端和暗搓搓的想,若是大伯在今上那里的哭诉有效果了,只怕情况小不了。
方氏亲自与章妈妈斟了茶,婉声道:“今日多谢妈妈,若不是妈妈,事情只怕也不会这么容易结束。”
章妈妈忙道:“夫人客气了,咱们两府本就交好,不过是一句话也算不得什么。再说了,也是府上洪福,不被有心之人算计了去。”
只又说了片刻的话,章妈妈觑着宁老太太与方氏的神色,起身告辞。端和倒腾着小短腿送章妈妈出去,临走了,章妈妈一脸怜爱的看着端和包裹成粽子的手,小声道:“咱们公主说了,以后再遇上他们那边的人和事,姑娘不必忍让。便是捅出了天大的篓子,也有公主给姑娘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