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当是好事多磨吧,谁让咱们之前看上的几个,不是家里不干净,就是自己立身不正。不怕母亲笑话,我都开始怀疑自己的眼光了!”方氏苦笑道。
“这是说的什么话,你也说了,好事多磨。芳姐儿是个有后福的,前头受点苦不要紧,只要以后平安顺遂。”宁老太太开解方氏道:“对了,前几日你和我说宋家那个小子的时候,我也没来及问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氏既然有相中的少年,自然不会不让宁老太太过眼。前两天过来请安,隐晦的表达了一下宋洺泊被踢出了候选女婿行列。因着当时下头的管事上来回话,宁老太太也没多问。只是一直把这事放在了心上。
宋洺泊?方氏想起来,便把那日临川与她说的细细与宁老太太说了。末了道:“原本我瞧着他是个顶好的,只是不曾想外表看似谦和,实则内心狂妄,且是个善于伪装之人,如此这般,我才与母亲说这个宋洺泊,以后也不考虑了。”
“少年人对未来有想法,本无可厚非。步步为营也好,善于隐忍也罢,他若是能装上一辈子,那也无妨。只是你看他,今日酒后吐真言暴露了自己的真实想法失去了一门婚事,来日到了官场之上若是这样,焉知失去的不是脑袋。咱们要的是女婿,不是门客,否了也就否了,无甚大碍。”宁老太太沉声说完,又蹙起眉毛:“若是听临哥儿这意思,这里头还有谢廷景?”
“是啊,许是少年心性,也觉得宋洺泊太过放肆,所以才出手教训的吧!”
“这事的确不好大张旗鼓的道谢,若是以后有机会,再寻着机会慢慢致谢吧!”宁老太太说这些话的时候,怎么也想不到,这个谢廷景会这么快找上门来。
不过是睡了个午觉的功夫,宁老太太看着下首站着的两个少年,嘴角的抽搐怎么也抑制不了。
这人啊,果然是经不得念叨。早上她们关起门来说了两句有关他的话,下午就上门来了。
南川凑到宁老太太面前,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热烈的向宁老太太推销他身边的少年:“祖母,祖母,这是廷景哥,今日若不是他,我可是都没有机会再回来见祖母了!”
他唱念做打,惹得宁老太太伸出一手指头戳向他的额头:“什么回来不回来的,好生说话!”
南川嘻嘻笑,又折回谢廷景身边,给他介绍:“廷景哥,这就是我祖母!”
“廷景见过老太太,老太太福寿瑞安!”谢廷景恭恭敬敬道。
今日谢廷景脚蹬祥云纹样云靴,身着天青色银线团福如意长袍,五官秀丽耀眼,眼睛澄澄透明的厉害,让历经世事的宁老太太也不禁赞叹一声,好个耀眼干净的少年。
“好孩子,”这么想着,不免就多了几分喜欢。宁老太太忙招呼他们坐下:“今日若非你出手,咱们南哥儿可是要吃大亏了,让我这个老婆子怎么谢你哟?”
“老太太言重了,本就是小事,哪里当得起您这么说。”谢廷景猛地站起来,急忙道:“再者说南川兄弟也不过是一时不慎,才着了那几个人的道。如果不是我,他也必能顺顺利利脱身的!”
其实今日的事情很简单,总结出来一句话就是南川遇上碰瓷的了!
这几日他读书读的用功,武宁侯府秉着赏罚分明的胡萝卜加大棒政策,给他放了半天的假。然后他就开开心心的出门去了西市。然后正当他沉迷于西市的景致不能自拔的时候,一回身不小心撞到了人。然后那人就倒地不起了,旁边一拥而过五六个人把他团团围住,说他撞出了人命让他拿银子赔。
南川就是再傻,也知道自己是入了别人的圈套。只是自己一拳难敌四手,再加上那些人高声造势,一时之间他也不能脱身。就在这时,谢廷景出现,身后跟着五城兵马司的人。
结果很明显,这是一群讹诈惯犯,五城兵马司盯了他们很久了,这回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