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这个人就会跑得无影无踪。
“那就出去。”一层薄怒笼罩在茅小飞的脸上。他紧紧闭起眼,头痛得不想面对这不堪的羞辱。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上一次穆参商做完就走得无影无踪,害他大病一场,这一次,他宁愿穆参商也能像之前,既然他这么想要,给他又何妨?
他茅小飞的身价真高得离谱。茅小飞唇角自嘲地勾起一抹弧度。
“我不出去,我们有一整个晚上,你不是喜欢吗?你亲口说过的,你喜欢这些。”紧挨着穆参商鼻翼的皮肤渐渐火热,穆参商烧得糊涂了,他要一个出口,一个足以宣泄恐惧的出口。就算面对千军万马,他也从未体验过这样的恐惧,而现在,除了死死抓住茅小飞,他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能让自己好过一些,“你是喜欢的,你喜欢,除了一个名分,我什么都能给你。”他扳起茅小飞的脸,却从他的脸上找不出一丝动容。
茅小飞难以置信地张开了眼,“你说什么?”虚弱无力的咬牙切齿,听上去脆弱得难以形容。
穆参商眼内充血地望着他,咬紧牙关道:“你喜欢我,以前你就愿意和我同生共死,愿意把自己都奉献给我,明知道叶锦添的武功邪门,为了不拖累我,不成为我的累赘,你也愿意冒那样的风险。”说话间他握住茅小飞的下巴,起初贴着他的嘴唇轻轻摩挲,不知不觉间辗转加深,直至彼此的吐息都带上血腥。
他已经不是从前的他,他有自保的力量。茅小飞含糊不清地想,他握起拳头时手腕仍叫嚣着疼痛。
就在茅小飞迅速挥出一拳同时。
他的拳头被紧紧握住了。
茅小飞的脑子有一瞬间空白,不仅是因为穆参商在吻他,也不是因为他的手还在他身上胡乱点火。
那股杂乱无章的内力,现在他一点也感受不到了。
“我也没有,够公平。”穆参商咧嘴笑了。
屋子里漂浮着甜腻又奇特的香味,但茅小飞一直醉醺醺的,没有及时分辨出来,何况在南风馆这样的地方,用点特殊的香熏再正常不过。
“你疯了。”近乎颤抖地从齿间挤出这句话,茅小飞奋力抬腿往穆参商身上砸去,想不到脚踝被穆参商捉住,更方便把他的身体折成容易进出的角度。
皱巴巴的长袍无力地挂在茅小飞身上,勉强可以蔽体,却没法保护他,没有人能保护他,他妈的他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茅小飞仅有的一点鱼水之欢,都是和穆参商在一起,没有谁比穆参商更了解这具身体会为什么而舒展尽兴。
这个夜晚比茅小飞能想到的更加漫长,穆参商像一头春季的牲口,换了不知道多少姿势,把茅小飞折腾得几次昏睡过去,醒来时天却怎么也不亮。
次日直到午后,茅小飞才有了一点知觉。
刺眼的阳光射穿他的眼睑,醒来以后,茅小飞连动一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每一寸骨头都散发出得到满足后的慵懒。然而,昨晚发生的一切在他脑子里一帧一帧清晰起来。
还没彻底病愈的身体滚烫,烧得茅小飞呼吸时感到身体里有一只风箱,叫得比什么都欢。
昨晚让他印象深刻的香味还萦绕鼻间,他眼神茫然地扫了一圈,地上胡乱扔着他的衣服,床铺里却清爽得让他难以置信。
显然穆参商已经让人打扫过了。
那么不知道什么人已经见识过他这副狼狈不堪的样。
茅小飞苦笑了一下,下地努力了好几次才勉强站稳,以极缓慢的动作套上衣袍和裤子。
他拉了拉门。
雕刻精美的门扉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