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见他如此自信淡然的样子,蔚景便也不再担心,她相信他,只要他想,这世上似乎就没有他办不成的事。
“对了,你方才说利用锦溪,除了让夜逐寒假意休妻,利用了锦溪,后面你们又做了什么坏事?”
“坏事?”男人挑眉,想了想,又唇角一弯道:“倒还的确是坏事,只不过,不是我们做的,是锦弦做的,正好被我们揭穿利用了而已。”
蔚景一听,顿时就来了兴致,“说来听听。”
“还记得那夜我们三个人商量的时候,你说,在给蔚卿做法事那夜,锦溪跟你提过鹜颜跟凌澜的事吗?”
“嗯,”蔚景点头。
“你跟我们讲得很详细当时的情况,你说,锦溪还说冬雨被人下了‘忘忧’,你后来骗锦弦的那两粒‘忘忧’就是从锦溪那里所得。”
“是啊,那又怎样呢?”
“所以我们就利用了这件事,我让人找到真正的冬雨,将其送出了京城,然后,又让我们的人假扮成冬雨,跟锦溪偶遇,跟她讲了‘忘忧’是锦弦所下,并告诉她,锦弦将她嫁给相府是利用她,利用她稳住相府,控制相府,以达到铲除相府势力的目的。锦溪头脑简单,而且除了冬雨是假的,冬雨所说的也都是事实,所以她相信了,她的性子你也知道的,冲动任性,她肯定会去找锦弦。我们也不怕,毕竟这些事的确是锦弦所为,不管锦弦用什么办法稳住她,她的心里终究是起了疑。”
“正在我们想该如何再下一剂猛药,让两人矛盾再加深,最好弄得百官皆知的时候,鹜颜想起了一件事,就是锦弦送给锦溪的那只鸟,鹜颜说,那只鸟很奇怪,很像她曾经见过的无后鸟,无后鸟比较稀有,机缘巧合她见过一次,因其珍稀且功效奇特,所以她记忆深刻,锦溪的这只鸟就很像,但是,毛的颜色不对。我当时就想,会不会颜色是假的,用水一试,果然。所以,我们就想着,要让锦溪知道这件事情,你想,送她无后鸟,故意让她不孕,这个人还是她一直信赖的哥哥,她不闹个天翻地覆才怪。老天似乎也在帮我们,正好下大雨,然后,我们就在挂鸟笼的屋顶上,将琉璃瓦弄了个小洞,让小鸟洗个澡,所以,就这样……”
后面凌澜说了什么,蔚景也没有听进去,她关心的是另外一个问题。
“你跟我说过,你从来没有碰过锦溪,那锦溪为何会觉得跟你有过?”
凌澜讳莫如深地一笑:“因为她的确有过,只是不是跟我。”
蔚景愕然睁大眼睛:“是谁?”
凌澜犹豫了好一会儿,见她一副必须要知道的样子,才低声道:“高朗。”
啊!
“高朗?”蔚景只觉得难以置信。
让高朗跟锦溪,那他……
他不是心仪鹜颜吗?
“凌澜,你好过分!”
蔚景怒道。
“过分?”凌澜显然没有想到她是这种反应,脸色一沉到:“那如果是我,是不是就不过分?”
“不是,你这样……哎呀,我也说不清楚。”
“说不清楚,就不要说!”
凌澜也隐隐有些怒了。
想当初要不是为了拿醉红颜的解药,他又何至于如此。
回房沐浴后躺在床上,凌澜的脸色还是不好看,蔚景拿眼偷偷睨他,见他平躺在边上,目光平视着头上的帐顶,也没睡着,也不说话,不知在想什么。
两人沉默了好久,蔚景忍不住了,便拿胳膊肘碰他。
“喂,你不会那么小气吧?”
凌澜没有理她。
蔚景等了等,见他依旧目不斜视,没有一丝反应,心中不免有些委屈,嘟囔道:“你一个大男人,至于吗?”
凌澜还是不理她。
见他如此,蔚景便也不再自讨没趣,“好吧,我睡了,困死了,你也早点睡。”
蔚景边说边打着哈欠,翻了一个身面朝里而睡,留给对方一个背脊。
还未待阖上眼睛,肩上就是一重,凌澜大力将她扳了回去。
温热的气息逼近,她对上男人略显沉怒的眸眼。
“你这个女人有没有心?”
男人一边说,一边伸出手指点了点了她的左心房,咬牙切齿道。
蔚景眨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他:“我怎么了?”
男人不说话,就盯着她。
两人僵持了好一会儿,见他一直保持着撑着手的姿势,蔚景忽然用嘴努了努他的胳膊,问道:“酸不酸?”
成功地看到男人的脸色瞬间又黑了几分,她便再也克制不住地“噗嗤”笑出声来。
展臂缠上男人的颈脖,顺着吊在颈脖上的力道,她蓦地仰起头在男人菲薄的唇瓣上亲啄了一口:“好了,不要生气了,我知道你都是为我好。”
作为天生爱浪漫的女人,她当然知道在一个男人捧着一大束站在面前的时候,丢一句“没有水,这些花都会蔫掉的,你这分明是要了它们的命”有多煞风景。
她也知道,在听说跟锦溪一起的不是他,而是高朗时,她震惊之余自己心里的那一份欢喜。
想到这里,她又禁不住将男人的头拉低,再次啄上他的唇。
原本打算跟第一次一样亲一下就放开,谁知道男人顺势就压在了她的身上,加深了那个吻。
被男人狠狠地需索口中的芬芳和呼吸,七荤八素中,蔚景叫苦不迭。
都说吃一堑长一智,她怎么就忘了刚刚在后院,就是她的一个吻惹了祸,害得她被摧残得浑身就像是散了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