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种情况似乎给人一种莫名的相似感,一个想法电光火石般在她脑海中闪过——虽然这个猜测有些荒谬,但根据兰开斯特那人的神经质而言却不是不可能的。
她咬牙,以所能达到的最快速度朝古堡的塔楼掠去。
地平线已经被镀上了一层暧昧的红边,再过不久便是灼日东升,按理而言任何一个血族都不会愚蠢到在这种时候仍呆在塔楼,但是……结果却是她真的猜对了。
层层叠叠的笔挺礼服,金色的长发,双瞳像是上等红宝石一样泛着暗光。
他的姿态慵懒而闲适,就那样靠坐在原地,看着她离自己越来越近,菲薄的唇缓缓勾起一抹凉薄的笑容。
他没有说话,但是他的眼神和表情却是在明明白白地宣示:我赢了。
语琪差不多能摸清他如此做的想法——之前她也算是靠这一招逼他妥协,而现在,轮到他用这一招逼她了。而最糟糕的问题是,她虽然清清楚楚地明白这一点,却不得不乖乖妥协。
叹了口气,她轻而稳地在他身侧站定,低声唤他的名字,“安瑟艾尔,天快亮了。”
对于血族,阳光无疑是具有巨大伤害性的,就算是对于亲王也不例外——唯一的区别只是所能坚持的时间长短罢了。
但他闻言却只是挑了挑眉,漫不经心地扫她一眼,似乎并不准备搭理她。
她蹲□扯了扯他的袖摆,放低了姿态恳求,“跟我回去吧,好么?”
他笑了一下,定定地看着她,却没有半分要起身的意思,语调刻薄而讽刺,赤红的双眸之中有几分神经质,“怎么,你可以找死我就不可以么?”
果然,和她猜测的一样,他是在用当初自己对付他的手段来对付自己——这种威胁建立在感情的基础上,而作为‘深爱’他的自己,这样的手段用在她身上显然更加容易奏效。
语琪皱眉,只当做没听见他的话,抬手小心翼翼地碰了下他的脸颊,担忧地道,“你的脸色很不好。”
他淡淡地拉开她的手,“跟你没关系。”
“安瑟艾尔……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说会让我很难过?”
挑了挑眉,他转回头来,分毫不让地道,“那你知不知道你之前的态度也会让我很难过?”
“我很抱歉。”
他慢悠悠地笑了笑,赤红的双眸缓缓眯起,“一句抱歉就足够了?这就是你的诚意?”
“……”语琪默然,却无法反驳——毕竟当时他以重伤的代价解决了所有问题,两相比较之下,自己的道歉的确十分单薄无力。
她沉默片刻,将自己的长发撩起,然后将裸}露出来的脖颈贴近他,低声道,“你……应该好几天没有进食了吧。”
他冷笑一声,将她推开,“你就准备这样打发我?”
“……我只是想让你消气。”她无奈地抬头看他,“而且你的脸色真的很不好,你需要鲜血。”
“我更需要的是什么,你不会不知道。”他淡淡别开眼去,“问题是你并不想给。”
眼看便是旭日东升,语琪咬了咬牙,上前抱住他,语速飞快地道,“我答应你,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
他满意地一笑,抬手轻抚她的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