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哭了,老夫人也急的说不出话来。”
阮氏垂了垂眼,把自作自受这句话在心里过了过,沈老夫人身子越发不中用了,这一年就没下过床啊!可别急出个好歹,这般想着,阮氏站起来:“我去看看。”
在门口阮氏遇见了闻讯赶来的刘氏,婆媳俩对视一眼,都是一脸的无可奈何,整了整神色一前一后入内。
静安堂里愁云惨雾,旁边的小娃娃烧的满脸通红,哭声如同奶猫儿,沈妙娇坐在炕上哭天抹地的喝骂着府医:“废物,都是废物,要是浚儿有个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们……”
刘氏和阮氏都是眉头一皱,两位府医在府上侍奉了几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是沈凛对他们也客客气气。
“情况如何?”刘氏打断沈妙娇的喝骂。
孙府医皱眉道:“喂不下药,小公子的热便无法退!若是再这么烧下去,恐怕,恐怕……”给小主子看病是他们这些府医最头疼的。
沈妙娇勃然色变,悲鸣一声:“那你们赶快想法子啊,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法子,要是浚儿好不了,我扒了你们的皮。”
阮氏心中烦躁感更甚,冷声:“七姑姑你在这儿大呼小叫只会吓到浚儿和两位府医外,于事无补。”
闻言,早已是心急如焚的沈妙娇勃然大怒,尖声道:“病的不是你儿子,你当然轻松,要是你儿子病了,你还能这么云淡风轻吗?”
阮氏脸色一沉:“我不会为了置一口气,就把刚出生的孩子不管不顾的带出屋子。”
沈妙娇脸色一白。
这档口,好拽门外的丫鬟打起帘子禀报:“奇诡来了。”
沈妙娇已经不是脸色发白而是面无人色了,她簌簌发抖的站起来,惊慌失措的喃喃自语:“他怎么会来的,他怎么会来的。”她根本就没派人通知展家儿子病了的消息,她怎么敢让展家人知道。
手脚发凉的沈妙娇低头看看病弱的儿子,手足无措的奔向躺在床上的沈老夫人:“娘,娘!”
望着眼前的一切,刘氏长长的叹出一口气来,这几年这样的戏码她已经看了不知道多少回。
不过这一回比她想象中更严重,展望书一见儿子孱弱模样,恨得双眼通红,抖着手指着沈妙娇,胸膛剧烈起伏,一字一顿道:“和离!”两个字就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沈妙娇身子一颤,不敢置信的看着展望书,片刻后爆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
如此大的动静,便是在议事的沈凛和沈天枢都知道了,此刻沈凛哪里有心思理会沈妙娇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那就和离吧,吵吵闹闹,沈家的脸都被他们丢尽了。”
沈凛不无厌烦的说道,这些年沈妙娇三五不时的闹一场,顾忌着沈家的面子,展家也不敢拿她怎么样,哪怕展家已经知道这个女儿不得宠,但是她毕竟姓沈,展家很明白自家若是过分了,沈家不可能置之不理,如此越发纵得她肆无忌惮了。
沈凛对着沈天枢道:“为了面子顾着她,反倒因此伤了家里的面子。”他们家女孩儿出嫁了都好好的,就她把夫家闹得鸡飞狗跳,不明就里的还以为他们沈家女儿都这德行呢。
“祖母一哭,怕是展望书又要心软了。”沈天枢笑。
沈凛道:“难成大器!”
沈天枢无奈一笑,展望书要是当众下沈妙娇的脸什么的,他们肯定不答应,可若是私下教育,禁足抄书什么的,他们吃饱了撑的才会去管,偏展家人就是不明白。
沈凛摆摆手:“算了,现阶段懒得搭理他们,等这事了了再说。”神色一整:“你出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