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不用一个月就回来了。”这孩子也是可怜的,这才新婚一个月呢,夫妻俩就聚少离多。
望着满脸关心的冀太妃,天璇打叠起精神,不好意思道:“让祖母为我操心了,我知道世子忙的都是正事,何况我们还能通信呢。”
“对对对,你们多写写信!”冀太妃道:“回来了,可得让他好好陪陪你,让他父王放他几天假,你们好好出去散散心。”
天璇心头泛暖,别的姑娘出嫁后多多少少都会有婆媳姑嫂问题,在她这儿几乎没有。冀太妃和冀王妃都是和善人,蒋岚是她闺蜜。
之所以说几乎而不是丁点都没有,盖因蒋四娘,蒋四娘要在四月中旬出阁,为着嫁妆的事,阮姨娘和蒋四娘母女两亲自上阵。
公中自有定例,天璇都是按着规矩办事,奈何阮姨娘觉得自己是冀太妃嫡亲侄女,怎么着也是个‘贵妾’,她从来都是觉得自己女儿是半个‘嫡女’,她女儿的嫁妆怎么能不如蒋二娘呢。
估摸着是觉得天璇新嫁娘,脸皮薄,蒋峥又不在,阮姨娘便上流波院踢馆了。
若是不知情的,怕是要被阮姨娘和和冀太妃的关系唬住,可天璇自小就与蒋岚相熟,哪里不知冀太妃都不待见这母女俩。
天璇摆事实讲道理,蒋二娘是冀王妃亲自养的,还有县主封号,蒋四娘当然比不了二娘。
阮姨娘要是能听得进道理她就不会混到这人憎狗嫌的地步了,好歹有冀太妃这座靠山呢!
掰扯不过天璇,阮姨娘竟然在地上撒泼打滚起来,看的天璇目瞪口呆,好歹也是大家闺秀,哪里学来的市井做派。
最后还是冀太妃出面,把阮姨娘关了禁闭,又在蒋四娘嫁妆里减了十抬。蒋四娘要哭,冀太妃淡淡道:“哭一声,减一抬!咱们家今时今日还怕什么流言蜚语不成!”
冀王府不怕苛待庶女的名声,蒋四娘却是怕被人说自己不得长辈宠爱,当下眼泪就憋住了,灰溜溜的告退。
看的天璇十分解气。
“倒是为难你了,因着老婆子的关系,让你束手束脚!”冀太妃哪不知道天璇不好处置,就是冀王妃等闲也不会处罚两人,哪怕自己说过不用顾忌自己,更何况天璇这个新媳妇。
天璇便笑:“哪有,我这是趁机向祖母偷师呢!”
冀太妃一愣,反映过来她说的自己减蒋四娘嫁妆的事,顿时指着她笑,又叹了一口气:“还有几天四娘就要出嫁了,骂了听不进,打又打不得,只能如此了。阮姨娘那只禁闭,是怕四娘出幺蛾子,等她顺顺利利出嫁,就把阮姨娘送到我的陪嫁庄子里养起来吧。没了她娘在一旁,四娘也能灵醒些。”
阮姨娘在流波院撒泼时委实骂了几句难听的,天璇不计较,她大孙子肯定计较,等蒋峥回来,阮姨娘和蒋四娘都得倒霉,还不如自己出手惩罚了,关在自己庄子上,除了没自由,荣华富贵不愁,这也是自己这个做姑姑的最后一点心意了。
自己这些年说着不管她,可到底血浓于水,哪能真的任她自生自灭,这才把她们惯得有恃无恐。阮姨娘这把年纪没救了,蒋四娘还小,兴许还能掰过来。
冀太妃的良苦用心,天璇马上就懂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骨肉亲情的确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冀太妃又和天璇说了减掉哪些嫁妆,减了一座田庄两个铺子,还有四抬珠宝首饰,看来冀太妃这回是真的要让蒋四娘长教训。
商量完,天璇告退去着手安排,等这边忙完,蒋四娘出嫁的日子就到了,又是一番忙碌,忙忙碌碌间,时间就到了四月下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