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除了阿绍还能是谁。她想起了前一阵在他手上发现的细小伤口,他回是练武时不小心弄伤的。自己虽然觉得奇怪,可她又不懂功夫,况且他自小练武就勤奋,带伤亦是家常便饭,便也没在意。如今再想,怕是雕这玉簪时弄伤的,他那一手功夫,雕这物件也不难。
这一想,靖国公夫人只觉得方才所吃药里的黄连又从胃里泛上来,苦到舌尖发麻。
一直留意着她的天璇见状忙道:“姨母,您哪里不舒服?”
靖国公夫人对上她饱含担心的眼,按着额头道:“药效上来了,有些发困。”
“那您好生歇着,我下回再来看您。”天璇忙道。
靖国公夫人看了看更漏:“时辰尚早,你难得来一趟,正好和阿歆说说话,你们姐妹俩自你回来就没好好聊过。让我睡一觉,起来正好咱们娘三一起用午膳。”又想起:“你既然来了,没有不去隔壁请安的理,阿歆,你带阿璇去给你祖母和大伯母请个安。”
蒋歆应了一声,等靖国公夫人躺下,两人携手离开正房。
出了门,就有丫鬟打起伞,两人说着闲话前往冀王府,走到一半,空中传来一声唳鸣。抬头便见那只苍鹰在盘旋一圈后,似乎觉得这伞适合降落,猛地俯冲下来。然事实上这伞哪里禁得住它这么折腾。顿时哗啦一下破了,几个胆小的丫鬟更是被吓得花容失色。
天璇好气又好笑,扬声:“不许调皮!”
它这才飞到就近的银杏树上,抖了抖翅膀,桀了一声,好似嘲笑。
被捉弄的丫鬟们敢怒不敢言,谁不知道这是世子爷的宝贝疙瘩,素来就是无法无天,也就这一阵在府里待的时间少,让大家过了几日安生日子。
天璇仰头看着它,神情无奈极了,嘀咕:“这家伙越来越淘气了,我院里的人也没少被它欺负,它还软怕硬,白露几个会功夫,从来不去惹。”
当年她也经常这么抱怨的,这一幕让蒋歆晃恍了恍神,徒生一种现在还是几年前的错觉,彼时她未去梁州,自己未嫁。
就在这颗圆底佛手银杏树下,阿璇和阿纵常常比谁的鹰更机灵,而自己和二哥给他们做裁判。
往往是她赢得多,但是她知道,那是因为二哥帮着阿璇作弊了,也就阿纵这家伙憨厚看不穿。
蒋歆忍不住叹了一声,看过去,却见天璇颜色如雪的站在那儿,登时心里一慌,待要开口,便闻那鹰兴奋的桀了一声,振翅一飞,俯冲而下,蒋歆心里一动,扭头看过去。
目光追随着它的身影,天璇便看到了站在远处的那个人。
“待会儿你就把那块肉放在那边,好不好?”
“……我有什么好处?”
女孩双手合十,软着嗓子道:“拜托拜托!你怎么忍心拒绝你这么可爱的表妹呢!”
俊美的少年挑了挑眉:“你怎么忍心坑你这么老实的表弟呢!”
女孩沉默了两秒,竖起两根白嫩的手指,铿锵道:“我以后再也不偷偷捞你的鱼去喂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