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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汉人皇帝:崇祯大败局__14(1 / 2)

忙的都是军国大事,常是忙到下半宿,与后宫亲近的机会大大减少。

田氏心中也是渴想,听此一说,便起了一阵感动,又经崇祯一阵摩挲,闻到违了多时的男人身上的气息,也就有了感觉,垂下了手,任夫君摆弄,又想到丈夫这一阵确实苦了,确是需要慰藉,心上涌起酸楚和怜爱,便伸手搂抱了。裙衣暗解,罗带双分,长睫轻合,柳腰相承。偏是膨胀欲破之时,听得外面响起了脚步声。

“皇上在么?”是徐应元急促的声音。

“皇上、娘娘都在。”当值太监回说,脚步声就止了。

雨露滋润,风歇雨息。崇祯不敢耽误正事,二人起了身,收拾干净,穿戴齐整了坐了。崇祯向外叫道:“徐应元!”

“奴婢在。”

“进来吧。”

徐应元打帘进来。

“有事奏朕么?”

“是,”徐应元双手捧上一堆物件,“这是四名宫人贴身带的香囊,囊中各有一香丸。”

崇祯接过,颠倒看了看,没觉着有何奇异之处,取出香丸再看,也未见特别。女人贴身带个香囊,是为去除体味儿,本是常事,不足为奇,便随手丢给应元:“你去吧。”

徐应元退出,崇祯发泄过了,松弛下来,困意重又袭了上来,而且更加浓烈。他努力驱赶着睡意,起身要走。

田氏看出了丈夫的疲惫,起身拦住:“皇上精神委顿,想是这一个月劳神费力大过了。古往今来的皇帝,那个似吾皇这般忧劳?皇上又刚刚折损了精神,走了元气,这就又急着去理事,身子经得起这般折腾?既有这许多国事要办,又何苦没来由地施这一番损精耗血的酣战?”

“你适才不适么?”

这一问,把田氏问臊了,两片红云浮上双颧,且娇且嗔道:“当了皇帝,倒学得不正经了。”说着伸手挽住崇祯的脖子,“妾时时渴念皇上,不求拥衾合卺,只求每日能见皇上一面,也就知足了。”说着清眸中映出惨淡,“皇帝管着多少天下事,做得完么?就在这一时一会儿么?妾看出皇上乏了,今日就歇了,明日再办那皇帝之事也不迟。”

崇祯确是倦了,想想也是:“朕真的是缺觉,今儿个就提早先睡一会儿吧。”说着衣也不解就囫囵躺倒了,没多时就沉入南柯。

第五章初试君权,将三千太监轰出皇宫

初试君权

一觉醒来,已是窗染青黛。崇祯忙翻身坐起,去看珐琅座钟,见是戌时三刻了,唤徐应元伺候着洗了,觉着饿了,才传膳用了,用罢就匆匆回了文华殿,又阅了几份折子,将近子时才回乾清宫,脑子却是歇不下来,又溜达了好一阵子,过了丑时,才在椅子上坐了,自言自语道:“好久没去长春宫了,该去给皇嫂请安了。”

徐应元手上还攥着那香囊呢,皇上没有交代,他不知该如何处置。

“万岁爷,这香囊……是扔了,还是还了?”

崇祯睡意又起:“明早拿给两宫看看,果是宫中没有的好香,就分给后宫。再有,那四名宫人要安置好了,衣食不可缺了。”说完便坐着睡着了。听着皇上轻微、均匀的鼾声,又见离天亮没两个时辰了,徐应元也就不敢再叫醒皇上更衣去睡,蹑脚自去偏房里蜷足箕踞歇了。

……

崇祯被脑门上的温热弄醒了,睁眼一看,却是周氏两片湿湿的红唇,再看窗外,已是月渺星稀,天色泛出淡青。两觉加一起,直睡得撑着了,正待起身,不想被周氏按住了,但见她两朵红霞飞上双腮,眼光渐渐迷离,轻唤一声“皇上——”红唇便就合不拢了。

崇祯搂过皇后,便觉出周氏身体轻颤,纤纤玉指将崇祯越抱越紧。崇祯心下大惑,周氏一向庄静肃正,目下却像换了个人,一脸的轻浮浪色,这一大早就上得紧,莫不是听说了昨下晌自己与田妃的事,翻起醋意,也要比个高低?正想发问,皇后举起一粒药丸,送到崇祯鼻下,“皇上闻一闻。”

崇祯轻吸一下,“好香呀!”忍不住又深吸一口,似曾闻过,“这是何香料,奇异得很。”一语未了,立时又有了昨日的感觉,腹下乱撞起来。崇祯大为疑惑,“何人进的?”

“就是徐应元刚送来的呀,说是皇上让送过来的。”

崇祯想起是那四粒香丸,与昨日在文华殿闻到的香气一样,心下大彻大悟:昨日就是闻了这香气才去招惹田妃的,皇考、皇兄皆为此误!那激情便泯了,一股怒气翻滚升腾起来!狗彘老贼,你以色杀朕,还要朕买你个情,朕偏不着你的道!崇祯扶周氏坐了,道:“朕日夕忙于政事,疏淡了你,也是身不由己。朕自秉政,丝毫不敢荒误国事,唯恐上负社庙,下愧黎民。你须体谅于朕。”说着就站起来。

周氏当然清楚,丈夫可不是愦愦无为之君,这江山社稷之于他,并非是呼吸八表间的畅快,而是泰山压顶般的重负。丈夫还是极注意君范的帝王,绝不会青天白日厮混于后宫,只是不知为何竟有些把持不住,见丈夫并无高唐之意,遂轻声道:“妾深知我皇,只是不忍看着皇上终日苦着自己……”说着已是珠泪滚落,“皇上不必挂念后宫,妾自会料理,只是皇上要为国家珍重圣体……”

崇祯很想为周氏擦擦眼泪,温存一番,但这里不是卧房,他放不下帝王身份。他知道周氏从不知春药为何物,自己也只是在闲书上看到过,可也不知有这般厉害的,闻也闻不得。

他不想说破,只说了句“朕自会注意”,便不再说什么,转身出屋,心中琢磨那文华殿的香气从何而来,却是不得要领,遂唤徐应元进早膳,吩咐道:“将那些香囊收了,一起毁了!”

用过膳,崇祯去了长春宫,直呆了大半个时辰。

徐应元也纳闷,皇上自登基以来,凡常朝日一早一晚必到长春宫外行四拜礼,可从未进去过,今儿怎么就进去了?

风渐凉了,天空高阔了,呼吸顺畅多了。这一日早朝,百官早候在皇极门外丹墀下,忽传圣谕:“今日常朝御皇极殿,五品以上入侍殿内。”众人悚然起来,边急急走着边小声打探。

“今日朔、望么?”

“不是。”

“那为何摆驾皇极殿?”

“没听见五品以上入侍么,皇极门如何立得下这许多人?”

“有些个风声么?”

“没听着,总是有些要紧事吧。”

“可会与厂公有些干系?”

“嘘!活得不耐烦了?”

受过“圣躬万福”的常参礼,崇祯悠悠开言道:“朕早听说东厂门外立有一杆,上置一硕大铁枷,是何人所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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