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嘏有些担忧地道:“蒋班焦彝乃是诸葛诞的亲信心腹之将,是诸葛诞一手提拨起来的,某担心这是诸葛诞使得苦肉之计,都督不可不防。”
司马伦呵呵一笑,道:“如今寿春城的局势维艰,叛者甚众,蒋班焦彝虽是诸葛诞的心腹,但大难临头之际,恐怕他们也不得不为自己的前途考虑,所以我认为这次蒋班焦彝献城而降的可能性比较高。退一步说,就算是诸葛诞的苦肉计,想把我军诱入城中,聚而歼之,那不过是诸葛诞打错了如意算盘,只要我军能拿下一座城门,寿春的防守就形同虚设,任他狡诈多端,也是无济于事的。”
现在寿春的防线也仅仅只剩下了一座城池而已,如果司马伦不计伤亡代价的话,已经是大举攻城了,在绝对实力碾压的面前,司马伦是不惧怕诸葛诞耍什么阴谋诡计的,玩苦肉计,想将司马大军诱入城中歼之,恐怕他诸葛诞还没有那个资本,司马大军一旦入城,诸葛诞就没有任何的倚仗了,只剩下束手就擒的份了。
所以司马伦对蒋班焦彝的投降还是比较认可的,但他也没有掉以轻心,而是下令由王昶带兵前往,只要蒋班焦彝打开城门,王昶不轻易地入城,而是首先接管和控制城门,随后各路大军由北门而入,犁庭扫穴,对城内淮南军控制的目标逐一攻取,务必要生擒诸葛诞。
王昶和诸营将领慷然领命,各自下去准备,直等夜间行动。
信使在夜色降临之时,又悄悄地潜回到了寿春城,由于有蒋班派出的人接应,他很是轻易地就避开了巡逻队,回到寿春城内。
蒋班和焦彝已经是焦急地等待了一天,白天的时候,他们还得若无其事地去组织人手修缮城墙,诸葛诞没有现身,但却派诸葛靓前来巡视查看修缮的进度。
相比于诸葛诞的疾言厉色雷霆之怒,诸葛靓倒是和颜悦色,嘘寒问暖,还特意地带来了上好的金创药,关切地询问二人的伤势,并表示这段时间诸葛诞心情不好,让二位将军受了委屈,请二位将军莫要记恨,一切以大局为重,只要能守得住城池,将来诸葛诞必有重赏。
蒋班和焦彝当然表面上十分的客气,连称不敢当不敢当,但内心之中早就把诸葛父子骂了一千遍一万遍了,这对父子,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红脸,这不是把他们当猴耍吗?大爷现在不奉陪了,现在派出去的人的已经和司马伦取得了联系,如果可以达成约定的话,今晚寿春可就真得要变天了,现在让诸葛父子且得得意去吧,等时辰一到,有他们哭的时候!
诸葛靓看到蒋班和焦彝态度谦恭卑微,很是满意,以为自己的安抚比较奏效,先前还担心蒋班和焦彝受罚之后,会心生怨恨呢,现在看来没有什么问题,他们还是踏踏实实地去修缮城墙,显然是怕再受到诸葛诞的责罚。
只要恩威并施,就不怕这些部下不听话,诸葛靓巡视了一番之后,心满意足地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