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族的执念全部背负在一个人身上时,如果换做她是君酒浓,她也会如此,而且她会更残忍,这是身为帝王的悲哀,永远要站在大局的角度着想。
“我们不用打下去了。开战吧!”君酒浓带着悲伤的笑容说完这句话。
霜之哀伤回到手中,冰冷无情的气息从她身上隐隐散出,眼眸不再清澄,看向若尘的眼神是绝望。
“风,快救若尘。”红衣急道,君酒浓想做什么,怎么能瞒过她。
风想也不想把若尘拉到他的身后,霜之哀伤的剑气将若尘刚才站过的地方,击得粉碎。
若尘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君酒浓,红衣狠戾道:“江山和美人不可兼得吗?你想成魔就一定要杀了自己最爱的人,对不对?”
君酒浓的脸庞滑下两行清泪,看着若尘的眼神是孤寂,她一但做出选择,若尘死在她的剑下这是注定的事情,她曾经奢望过族人永远不要找到她,那样她还是君酒浓,那个陪在小狐妖身边的小女子,闲时,酿酒看书,忙时,四处奔走。
“对不起,若尘。你今天不该来。”她痛苦的说道,红衣说得对,江山和美人不可兼得,她如果是真的为的是江山,她今天大可以抛剑而去,可惜不是,她身上背负的是全族的伤痛啊!她不能放手,只有杀了自己最爱的人。
“为什么要如此。”听谛轻轻道,“君酒浓,不要只看到为太阳所照耀的树干和枝叶,还要看看自己的脚下,那里有朝着黑暗蜿蜒伸展的象蛇一般的树根,而这两者,都是生命的姿态。魔界和人间的区别就那么大吗?你为什么偏偏要选择做无情的生物了。”
君酒浓看着听谛,淡淡道:“已经迟了。当我唤出霜之哀伤那一刻开始,这场战争就注定以一方的死亡为结局。”
听谛怔在那里,默然不语。
忽然她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道:“如果注定以一方死亡的为结局,我不如现在就去魔界把魔族都统统杀光。”
巨龙真身俱现,金龙腾空而去。
“谛,不要去。”红衣急急叫住听谛,可是听谛还是朝忘川飞去。
红衣转过头看着君酒浓,吼道:“你对谛的了解不下于我们在场的任何人。你激她如此,你在魔界到底准备了什么等着她。”
君酒浓走到幽独和遗月身边拔出她们身上插着匕首,看着阴绝道:“事情办妥了吗?”
阴绝咬了咬下唇,冷道:“魔界十万老弱病残已经赶到忘川边。”
“什么?”炎空停下和花醉流打斗,身上的火焰弱下了来,人一下子倒坐在地上。
风变了脸色,涟漪和梨落早就追着龙皇而去。
“呵……”红衣冷笑,她的神情有着说不出的哀伤,暴吼道:“我猜到你会走极端,想不到你会这狠心,籍由听谛屠光你不能战斗的同族,让魔族所有的人都把这笔仇恨都算在听谛身上是不是?最好能降下天罚,一道九天神雷劈死谛对不对。”
君酒浓无语,任红衣拎起她的衣领,脸上已经没有了泪。
“我别无选择,要除龙皇,我只有赌这一把。”
风狠狠瞪了君酒浓一眼,变成黑麒麟的模样,四蹄生云,拔足狂奔而去。
红衣松开君酒浓,一手抱住宝宝,一手拉过已经呆住的若尘,轻道:“希望你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