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兰(1 / 1)

营帐外传来一阵拖拽的声响,继而那浑身血淋的侍卫便被人给扔在帝后二人面前。嫣栀媃娇柔低呼一声,而后绣帕掩面似是不忍看地侧过头去。

嫣昭昭亦是眉头紧蹙着,那侍卫浑身上下没有一地好r0u,全是被鞭子给ch0u出来的伤痕,每一道伤疤皆血r0u外翻,异常骇人。身上只穿着一件白se的里衣与亵k,而那k上满是血渍,双腿间那处尤为多,她了然,应是皇帝在撞破二人私情,震怒之下赐了他g0ng刑。

与颜嫔贴身g0ngnv不同,侍卫连一句辩解的话都没有。他看见高坐在椅上的皇帝与皇后时,竟也丝毫不惧,抑或说已然无甚可惧,扯着g裂的唇一字一句道:“我与颜儿两情相悦,何错之有?皇上您后g0ng三千,可懂得颜儿的寂寞?只有我,只有我是最懂颜儿的人!”

皇帝本来就因为圣颜被这二人冒犯而满腔怒火,他虽并不在意颜嫔,可亦绝容不得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等事来。此时见这该si的侍卫还敢在他面前大放厥词,更是怒极反笑。“是么?那就差人把颜嫔给朕叫醒,让她同朕说说她有多寂寞,而你又有多懂她!”

“去,把颜嫔给叫到朕跟前来。”皇帝紧攥拳头,现下是连一分安生时候都不愿再给颜嫔。太监小禄子亲自去喊,可刚小产完昏迷的颜嫔又怎会轻易被叫起来,可见皇帝一脸震怒的模样,便也晓得这颜嫔大抵以后不会有好日子过的了,惯会看脸se的太监拿起置于一旁的水盆倒在了颜嫔的脸上,y生生将其给泼醒。

昏迷中的颜嫔猛地睁开眼睛,整个人还在虚弱发昏,连话都还未来得及说,便被人被拽着手臂拖拽至外间。她连双膝跪地都无力,此时看着眼前皇上难看的脸se与身旁被打得难辨是何人的侍卫,脑子渐渐清明了起来,终是想起来昏迷之前究竟发生了何事。

她顾不上身子虚弱,拖着身子爬到皇帝的脚边,一把搂住了他的脚,“皇、皇上,嫔妾冤枉啊!”

喊冤的话她的贴身g0ngnv已然喊得多了,他却一丁点也不想再听到这样的话。皇帝抬脚将人给踹开,嫌恶地看了颜嫔一眼,眸中满是肃杀之se。“颜嫔,朕后g0ng三千可是让你感到寂寞了?寂寞得要找这么个侍卫来与你在榻上彻夜畅谈,让他懂你?!”

“不、不不不,皇上!不是这样的,嫔妾没有与人私通啊!”她脸上一点血se都没有,身子也单薄得厉害,可她却远远顾不上这些,一个劲地开口解释着。“今夜嫔妾一如既往地吃过晚膳后就准备安寝,可是嫔妾身子却燥热得不行,才让g0ngnv去打水准备沐浴一番。可、可是就在嫔妾沐浴之时,这狂徒却突然闯入嫔妾的营帐内,竟、竟jw了嫔妾!”

她泫然yu泣,惨白的小脸上挂满了泪痕,往前让人觉得怜惜的眼泪如今落在皇帝眼中只剩下嫌恶。“嫔妾一直挣扎,这才伤及龙胎。嫔妾真的不是自愿的啊!皇上明鉴啊——”

皇上好似连看她一眼都嫌脏了眼睛,根本听不进去她的解释。可她真的是遭人所害啊!

颜嫔看了一眼那闯入她营帐的狂徒,爬过去拽着他的里衣,不顾形象地嘶吼着,“谁!究竟是谁派你来害了我!”

侍卫任由她拍打着自己,活脱脱就是一个纵容心上人将怨气撒在自己身上的模样。“颜儿,你怪我也是应该,我该再谨慎一些才是。”

这话,无疑是彻底压si颜嫔的最后一根稻草。

嫣昭昭心下暗叹一声,颜嫔怕是已经完了。哪怕她真的被人所害,也是真真切切地给皇帝头上染上了一抹亮se,皇帝本就对她没有几分情意,又怎会继续留下她。

只是有些事还是要先拨开云雾的为好。

“传太医过来。”嫣昭昭忽而出声,“颜嫔既说有人害了她,便将太医寻来看看究竟有没有不妥之处。”

见皇帝不作声,小禄子站在营帐旁一时竟不知该不该去。忽而,皇后又厉声朝他道:“还不快去?!”他这才连忙出了营帐将当值的太医都给找了过来。

当值的顾太医奉命在营帐内室一探,拿出银针在那些颜嫔吃下的饭菜上验了验,又闻了闻,继而摇头示意着饭菜无恙。终,他视线落在那搁在案桌上开得灿烂的百合,他先是凑近嗅了嗅花蕊,除了百合的清香,竟还多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甜香。

顾太医眉头轻蹙,用指腹沾了点茶水在那花蕊上涂抹开,那gu甜香遇水即化,那gu幽幽的香气更加浓郁了些。

他捧着花瓶跪在帝后面前,“禀皇上、皇后,屋内一切无碍。唯有这一瓶百合花花蕊中被人给抹上了依兰香。”

“依兰香是何物?”嫣昭昭眸光落在那颜se靓丽的百合上,没想到竟是此处出了纰漏。

“回娘娘,依兰香是以依兰花所调制成的香料,是用以男nvtia0q1ng之用。”他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那脸se惨白的颜嫔,又移开视线继续道:“且这依兰香中被掺入了对nv子有害的麝香,只要颜嫔娘娘x1入过这香气,便会容易小产。”

颜嫔双腿更软,眸中并发出激烈的恨意,泪眼婆娑地叫屈喊冤,“皇上您听,您听啊!嫔妾真真切切是遭人所害,嫔妾再怎么糊涂,也不会拿腹中皇嗣的生命来以此糟践啊!求皇上明鉴,查明陷害嫔妾与腹中皇嗣的凶手啊!”

嫣昭昭忽而想起了什么,视线看向太医,“据本g0ng所知,花房每日都会给颜嫔送来百合放在帐内以作安神之用,送到颜嫔营帐内的东西,顾太医竟未检验仔细?”

顾太医心中猛跳,眉眼间多了几分慌乱之se。“娘娘明鉴,这日日送往颜嫔营帐中的物品,下官都会确认无误才送入帐内,此百合是昨日早晨送过来,下官亦检查过了,无任何异常。”

嫣昭昭眉头皱得更紧,心头盘旋的疑窦更甚。若当真要做到如此地步,只能说此人的手腕计谋可见一斑。顾太医是太医院中数一数二为人清廉的太医,要收买他来谋害皇嗣,他大约是不敢冒上这杀头的罪名来帮这幕后之人。那便唯有一种可能,百合花是在送到营帐内之后才被人给涂抹上依兰香,而后又在花蕊上撒了点水让花开得更加灿烂,这才让香发挥了作用,不仅让颜嫔与人私通失了贞,又将其腹中皇嗣给弄没了,一石二鸟。

皇帝已然无任何兴致再听下去,甚至再看颜嫔一眼都觉烦躁,他懒懒地掀起眼皮,“玩得挺有兴致啊,还用上了tia0q1ng香。”他站起身走到那侍卫面前,忽而抬起脚踩在了他刚被赐了g0ng刑还尚未愈合的伤口上。

一瞬间,侍卫惨烈的叫声响彻整个营帐,令闻者不禁胆寒。可皇帝却仿佛置若罔闻,脚下更加使劲,鲜血淋漓,淌了一地。“你是何时与这贱人私通的,嗯?”

侍卫疼得冷汗直冒,里衣已然sh濡一片,可他却不敢推开皇帝的脚,只能y生生地受着。“我、我从颜儿入g0ng以来,就一直心悦于她。”他这话虽是没有明确回答皇帝的问题,却也在侧面表示,他们早有私情。

“好。”皇帝嗤笑一声,“很好。”

“不、不——”颜嫔此时简直就b那窦娥还冤,她此前根本从未见过这名侍卫,又何来的与他有私情!“皇上、皇上!嫔妾之前根本从未见过他啊!他又怎会倾慕于嫔妾!皇上,嫔妾对你一直都是真心一片,从未有过别人啊!”

那一直不敢在圣颜前说话的贴身g0ngnv也力挺自家主子,“皇上不要相信那狂徒所言啊!娘娘此前真的没有见过此人,奴婢可以作证,娘娘她真的没有啊!”

皇帝睨了她一眼,眸中满是看si人一般是淡漠。“沆瀣一气。”

见皇帝如何都不相信自己与那侍卫并无私情,颜嫔心慌不已,她怕失宠,却更怕si啊!她不si心地抱住皇帝的一只腿,不断哀求,“皇上,求求您求求您相信嫔妾,嫔妾真的没有”

颜嫔话还未说完,便已然被皇帝给踢开。他眼神y鸷,嗓音低哑,“你腹中的那块r0u当真是朕的么?!”

他甩袖正yu离开,眼尾却瞥见了仍稳坐在椅子上的嫣昭昭,心下愈发震怒。他原以为可以借由此事将嫣昭昭给拉下后位,可现如今那贱人肚子里怀的都不知是谁的种,既血脉不明,哪怕没了也无法怪罪到她头上。颜嫔这一事,不仅没能将皇后给废了,竟还将自己给牵扯了进去,实在可恨至极!

皇帝抬眼看向那两个罪魁祸首,似是要将所有怒意都发泄在他们身上那般,冷然下令,“贱妃颜氏hui乱后g0ng,还试图混淆皇室血脉,罪加一等,赐凌迟,侍奉过贱妃的奴才们一律杖毙。”

他看向侍卫的眸中更是凌厉了几分,话出的瞬间让在场所有人都胆寒不已,如坠冰窖之中。“那狂徒既如此深情,朕便了他所愿。将他的r0u尽数割下搅碎送予贱妃,让她吃下再上路,h泉路上也能相伴了!”

话落,他再不管身后人如何,径直拉起嫣栀媃的手出了营帐。

底下奴才得了皇帝的令,纷纷入了帐来将那侍卫与侍奉颜嫔的g0ngnv给全数带下去,侍卫再没有一副情深依依的模样,而是漠然地看了颜嫔一眼,便被前来的太监们拖拽下去,连一丝挣扎也无。

侍卫被拖下去后,地上只余一滩浑浊的血迹,令人有些作呕。太监yu将颜嫔给拖下去时,颜嫔忽而激烈挣扎,嘴里不断厉声哭喊着,眼尾瞥见嫣昭昭尚端坐在高位,忙厉声喊着:“皇后!皇后娘娘救救嫔妾吧!嫔妾真的是被冤枉的!求求您了,只要您愿意救我,嫔妾以后一定以您唯马首是瞻,为您做牛做马!”

她心下暗叹,对眼前脸se惨白的颜嫔多了一丝怜惜之意。她朝太监们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先在外面等候。yu行刑的太监们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不该听从她的话,可碍于身份,哪怕只是个无宠的皇后,那些个奴才也不敢违背,只好朝她作辑,行到营帐外等候片刻。

颜嫔见那些yu将她带下去的太监们离开后,以为有了一丝生的希望,连忙拖拽着已然瘫软无力的身子到嫣昭昭脚边,“娘娘,娘娘求您、求您救救嫔妾。”她泣不成声,对等着自己的极刑感到绝望不已。“嫔妾冤枉啊!”

她又岂会不知,皇帝金口已开,便再无谁能与之扭转。只是她真的不甘心就这样含冤si去,而那害她之人此时却不知在何处掩嘴偷笑,哪怕只能留下残命一条,她也不甘愿就这么si去!

“你从开始至今便一直在喊冤叫屈,你可有证明自己是冤枉的证据?”嫣昭昭红唇轻启,说出的话却不是什么宽慰之语,而更像是一柄冰凉的利刃,疼痛却能让人在迷茫中清醒。“若你没有可以证明自身清白的证据,又有谁会相信你?”

这话不单单是在说予颜嫔听,更似在以此来告诫自己。她仿佛在今日之景中看见了往后自己的下场。她既能看出来颜嫔是遭人陷害才落得如此下场,那皇帝又岂会看不出来,不过是借此来除掉这个已然失掉贞洁的nv人罢了,他堂堂天子,又怎能容许有人如此糟践他的颜面。

所以,真相究竟如何根本一点也不重要,只要皇帝想谁si,那人就得si。嫣昭昭不免想到自己,若今日被诬陷的人是自己,她能否从这可怖的漩涡中全身而退?

她阖上眼帘,敛去眸底种种情绪,在心中给出了一个肯定的答案。

——不能。

颜嫔此刻才大彻大悟,彻底清醒过来。她忍不住癫狂地笑了起来,“最是无情帝王家!哈哈哈哈哈——”她笑得眼眶皆是泪,“无情!当真是无情啊——”

她自小就被卖入青楼,那时候年纪还小,青楼里的老鸨便没有让她卖身,而是让她没日没夜地练舞弹琴,稍长大些她又因姿se出众而辗转被卖入g0ng廷教坊司中。她受够了不断被当做货物贩卖的日子,以她如此姿se,只要让她有幸能在御前领舞一次,她自信一定能入得了皇上的眼。

她用了许多手段挤掉了教坊司的头牌,一切终于如愿以偿。却万万想不到,她荣华还未享够,便被那曾经将她b作天上神nv的男人一朝处以极刑。

可笑,当真是太可笑了。

她的一生,竟如此可笑。

门外守着的太监闻见营帐里头传来那贱妃大逆不道之言,心中猛然一跳,再顾不上什么皇后,径直入内将那已然有些疯癫的颜嫔给捂着嘴拖拽出来,生怕她的疯言疯语会传到皇帝的耳中,届时连项上人头都保不住。

原本喧闹的营帐此时已然空无一人,只余嫣昭昭一人仍旧寂寥端坐在位置上,此时她宛似被ch0u掉了身上的力气般,背脊一软,就连挺直背都无法做到。她只觉一阵后怕,今日是颜嫔,明日会不会就轮到她了?

谋害颜嫔的人尚无头绪是谁,能做到这样地步的人一定不会是个简单的角se。那樽百合,是经由太医检验过才送入的营帐,以此便可证明送进去前百合没有任何问题,唯一能在那上面动手脚的人只有在这营帐内侍奉之人。

而且,那侍卫的出现也绝不是偶然。听他口口声声说着ai慕颜嫔,可出言句句都是将颜嫔置于si地,何曾有过一分倾慕,他大抵也是那幕后之人陷害颜嫔的一颗棋子。

可惜的是,不论是那侍卫还是侍奉过颜嫔的人都已被皇帝下令杖杀,要想再继续追查,难若登天。

也正因为如此,嫣昭昭才觉遍t生寒。这幕后之人的手竟可以伸得如此长,在事发之后不仅没有暴露自身,甚至可以随意差遣颜嫔身边的奴婢和g0ng廷侍卫,而那侍卫哪怕受刑受辱,也没有将幕后之人供出来一分。

那幕后之人的存在十分可怖,就好似有一双眼睛在黑暗处sisi地盯着她那般,张开獠牙伺机而动,只要找准机会便会一口咬在她纤细的脖颈上,再无喘息的机会,草草si去。

夜se渐深,外头寂静得只有虫鸣。嫣昭昭知晓自己该回到营帐去,可待她回过神来时,竟发觉自己身上有些软,浑身皆透着凉意,使不上劲。

她正yu喊人,却又想起自己已然让碧落先回去,此时营帐外一人也无。

忽而,一道细碎的声响传来,嫣昭昭还尚未反应过来,身上便被披上了一件玄se的狐毛披风,那通t的寒意尽数被驱散,十分暖和。

“怎穿得如此单薄,不冷么?”

熟悉的嗓音自头顶上传来,嫣昭昭侧过头,谢辞衍依旧是一身玄衣,不知在何时走了进来,正站在她面前。

男人宽大的身形将她笼在他的影子底下,让人生出了心安的情绪来,许是刚刚害怕了一场,此时正是需要抚慰的时候,又见到了唯一能让她感到自在放松之人,不免多了几分依赖。

她脖子歪了歪,将脑袋靠在谢辞衍的小腹上,也没问他为何会出现在此处。动静闹得如此大,他即便是闻声而来也是正常。

嫣昭昭心里怀揣着事,却又不知该如何将其说出口,只好憋闷在心里头,郁郁葱葱的指尖自然地紧攥着他腰侧的衣裳,入目又是一片玄se。

谢辞衍好似真的很ai穿玄se的衣裳,她见过他这么多回,好似每一回都穿的玄se,无论什么时候,什么场合。“你为何如此ai穿这玄se的衣裳啊?是不喜欢别的颜se么?”

显然,他没想到突然抱住他的nv子会没由来地问出这么一句话。谢辞衍微愣了一瞬,须臾又自然回答,“不是ai穿玄se,而是这个颜se即便血染脏了衣裳也不会叫人给看出来。”

谢辞衍虽为摄政王,可朝堂上不知有多少人想要他的命,包括坐在龙椅之上的天子。从前,皇帝羽翼未丰,美其名让他辅佐,实则不过就是将所有腌臜活尽数交给他,成为了朝堂上群臣的活靶子,让他们所有人的视线都在他身上,从而忽视了仍年少的帝王。

现下,皇帝羽翼已丰,自是不再需要他这么一个威胁到他的人伴君侧。对他,自是处之而后快。

这么久以来,他身上不知染上了多少人的鲜血,不仅有他的,更还有那些si在他手底下的人命。他要是不穿玄衣,一片片血迹全然溅到身上,可真就与百姓们口中的活阎王无异了。

谢辞衍垂眸,晒笑一声,“怎么?昭昭想我穿其他颜se的衣裳?”

嫣昭昭顺着他的话想了想,男人笑起来妖冶,眸中带着丝丝邪x之时,好像与她钟ai的红se挺相配的。她这么想着,嘴里也自然说了出来。“红se应当也衬你。”

他知晓嫣昭昭喜欢穿红se,这是将他也划分在一阵线上了?

谢辞衍心情更好,嘴角也带了抹笑意,“好。”

而后,他又看了眼仍攥着他衣裳不放的那双小手,有些忍俊不禁。“昭昭这是打算今夜就在此过?不走了?”不等她回答,谢辞衍便已俯下身将nv子给拦腰抱了起来,“带你去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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