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出男人的眼珠后,澜水沫将眼珠放入了玻璃罐中小心翼翼的密封保存好,瓶子中的透明液体在接纳眼球的一瞬间被染上了鲜红的血色,丝丝缕缕的血液就如同丝线般漂浮在液体中,晕染出一片艳丽的亮色。
附身在藤原爱理身上的黑发神明抱着小巧的玻璃罐,她似乎有些苦恼应该怎么处置这个毫无用处的男人,随即棕发少女眼神一亮,她转过头,金灿灿的眸子望向忘川拓骨时充满了克制的恶意与餍足的欣悦,她对着金发少年露出了一个明媚的笑容。
“拓骨,我给你做一串糖葫芦吧。”
那种毫无阴霾的笑容出现在这种情况下,高木响只觉得寒气不断地往上冒,然而接下来的一幕更加是让他整个人几近晕死过去。
澜水沫稳稳的坐在轮椅上,无数的黑雾从她身后散发出来,然后迅速凝聚成黑色的触手,四条黑色的触手如同传说中九尾狐的尾巴般在空中摇晃着,散发出黑色的不祥光芒,棕发少女解开了禁锢在男人身上的黑雾,然后用一条触手卷起瘫软地的男人,将他卷至距离自己不远处的半空中。
“做糖葫芦的第一步,就是要准备好材料。”
一想到接下来自己要做的事,澜水沫忍不住兴奋地大笑着,那张清秀的脸庞此时完全扭曲,充满着癫狂的神色,金色的瞳仁因为亢奋而紧缩,站在不远处的忘川拓骨看到这一幕,难受的低下了头。
以前的澜水沫虽然杀了很多人,但忘川拓骨却十分清楚自家姐姐大人其实真的很讨厌杀戮,内心深处一直渴望着和平与温暖,但为了活下去以及守护自己想要守护的人,她选择拿起了剑。
但最终,澜水沫什么也没有守护住。
她失去了记忆,湮灭了光明,丢失了信仰,甚至将原本的自己都舍弃了,现在只剩下了一只只懂得虐杀的怪物。
神明猖狂的大笑着,她用触手晃荡了一下被吊在半空中的男人,男人此时并没有死去,眼部和口腔中的疼痛反而让他的意识更加清醒,他无助的挣扎着,就如同一只雏鸟般楚楚可怜。
“嗯……首先要把材料切碎。”
棕发少女喃喃自语着,她用触手卷上了半空中男人的一只手,然后缓慢的旋转扭曲撕扯着,骨头与血肉被撕扯开的声音在这个寂静的夜晚中显得极为清晰,就如同一只潜伏在黑暗处的饕餮啃食着食物般,发出了贪残恐怖的声音。
男人张大着嘴,原本合不拢的嘴因为疼痛张得更大,血水不断地从他的嘴里涌出,喉咙被毁的他只能发出无声的嘶吼,“咔擦”一下,澜水沫的触手彻底将男人的手臂与躯体分离,鲜血一下子喷涌而出,如同雨点般洒在了这片土地上。
棕发少女仰着头,温热的血水洒在了她的身上,她的脸上有种说不出来的快意。
如法炮制,澜水沫将男人剩下的一只手臂和双腿用触手扯了下来,锋利的黑色触手将男人被扯断的手脚切成了八部分,然后一条条整齐的摆在地上。
此时男人依旧是被澜水沫的触手禁锢着,失去了手脚的他并没有立刻死去,疼痛令他承受不住昏迷了过去,然而澜水沫却粗暴的将他的意识从精神世界中拉出,男人连昏迷都做不到,只能够被迫着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