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您是如何窥探到这一点的……?据我所知,就算是他们也不清楚才对。”
“‘他们’?”散兵注视着他,看来今天的对话,恐怕要比他之前以为的要有意义的多。
“您既然已经知道了条件,想必也对真相有一些猜测了。”阴阳师捧起酒盅,一饮而尽,“今天的时间很多,不如您先说说是怎么知道的?”
散兵明亮而锐利的眼睛注视着阴阳师,像是已经扼住了猎物咽喉的捕食者,从对方的话语中,他已经捕
\t\t\t\t\t\t\t\t\t', '\t')('\t\t\t\t获到了一些信息,比如,这位阴阳师先生大抵与自己的目的一致,但恐怕也并非是友方。
“这一切难道还不够显而易见吗。”他嘲讽的轻笑了一下,自然而然地略过了细节,“无论是名字,还是那些飞蛾扑火一般赶着上来登台表演,只为了将自己的心送进我掌间的人。”
那个比自己还要倒霉些的家伙,最后告知的“神名”恐怕是他提供的信息中最有用的存在了。
“悟苦无生大觉”,那些经历——人生之苦——与其说是苦难,如说是给“新神”看的真切戏剧,仿佛神明在走过那些人的人生时,目睹了一切,再假惺惺的垂泪便是已经体会到了一切苦楚,看破了一切,在落幕之时便自然而然的得到了解脱与涅槃。
——只可惜,“新神”已然被替换为了人偶。
要人偶为这种戏码垂泪,未免也太强人所难了。
“如此直白,如此可笑,恐怕只有愚人才看不透此中含义吧。”
阴阳师大笑起来,“是极,是极,只可惜大多数人总是看不清自己的位置,又想要贪念更多,奋力一搏也不过注定了失败。”
“‘注定了失败’,”散兵慢条斯理的重复了一遍对方的说辞,嘲讽道,“妄图书写结局,在这一方面你倒是有着神明应有的傲慢呢。”
“然而,就算是智慧之神,也会有疏漏之处。”
“大人物们谋划颇多,有一两次失手也实属正常。”阴阳师摩挲了一下扇柄,“而我用毕生精力只图谋这一桩事情,纵使上天再过无情,恐怕也不忍我失败吧。”
“香囊也是你的手笔。”散兵细细的打量着阴阳师的脸,无疑,那是一张属于年轻人的面孔,皮肤紧致,眼神明亮。唯一的瑕疵便是那股疯狂又带着迟暮之气的气势,比起来朝气勃勃的年轻人,更像是被逼到了悬崖的野兽。
“明明不是妖怪……”少年勾了勾唇,故作的温和有礼下是掩饰也懒得掩饰的不屑,“你又是什么东西?”
阴阳师陷入了沉默,周身的那股疯狂愈演愈烈,散兵的警觉被拉到了最高,已经开始下意识的琢磨起最合适的应对偷袭的措施。
但那股疯狂又很快被主人压了下来,它的主人握着扇子,失去了一直以来的从容,“人类就是这样脆弱的生命,想要做出什么,哪怕是决定托付了一生,也还是要多加些什么东西才能如愿以偿。”
“好心提醒一句,你现在可还不算如愿以偿。”
“我自然是干涉不了您的想法的。”阴阳师笑了起来,与其说是胜券在握,不如说是孤注一掷的赌徒,“但您既然会在这里,起码证明了,您对这件事情也并没有那么上心,对吗?”
“喔——真遗憾,就在刚刚,我改变主意了。毕竟,谁不想登临神位呢,届时,恐怕跨越空间,前往其他世界也不成问题。有不拘泥于浅浅水潭的机会,谁又能真的放弃呢?”
“你不会的。”阴阳师突然舍弃了敬语,言之凿凿道,“神明确实能够前往其他世界,可惜那是在众神回归高天原以前——不,或许他们在高天原仍能自由的前往其他世界——但这不重要。”
散兵眸光闪烁,这倒是比龙女说的多了一种可能。只是,毕竟龙女才是真的神明,在两者都未前往高天原的情况下,龙女的信息要更可信一些。不过重要的是,看来这位自认为控制了一切的阴阳师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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