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笑了两声，厉琛不知道自己是心酸多一点，还是难过多一点。
反正都是他对南歌的疏于防范，才让她得手了是么？
南歌这会儿站在他对面，还得意洋洋地看着他呢，于是在厉琛看来，她的模样就更幸灾乐祸了。
垂下头来，厉琛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要抽光了。
其实他现在也有能力，杀死南歌，如果自己变得毫无神智，还可以让南歌给自己陪葬。
可是他竟然从未想过，要对南歌下手。
南歌傻笑了半天，还等着厉琛表扬自己呢，结果厉琛怎么不说话呀？
于是她稍微咽了咽唾沫，还小心翼翼地问：“厉琛，你看我这样表忠心可以吗！你让我印一下，我竟然咬了一口！”
厉琛猛地抬头看向南歌，发现她还捧着心口，一脸陶醉和骄傲，显然是觉得她做得非常棒！
娘蛋的，为什么他现在这么想骂人。
“你说你咬我……是为了表忠心？”厉琛说话也有点咬牙切齿的。
南歌摇头晃脑地，声音竟然也变得软软的：“是呀，你感觉到我忠心的力度了么？”
厉琛：……我特么确实感觉到了，但是我现在快死了。
再盯着南歌一会儿，厉琛也确定了，这蠢丧尸是真的没意识到她做了什么。
于是厉琛只是把手中的血袋还给她，自己则是靠着墙坐下了。
他的头发很久没修理了，原本就是个板寸头，现在刘海儿已经有点挡眼睛了。
因为他低着头，南歌也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他语气复杂地说：“你继续喝吧。”
南歌激动地接过血袋，还直接坐在了他身边。虽然在喝之前，她还担心地看了他一眼，生怕他再给抢去。
等解决了三袋血，南歌拍了拍自己鼓鼓的肚子，还问起了一件事：“你今天说，有人要搭你的车来津平基地？”
厉琛现在满心都沉浸在要死了的海洋中，也不愿意回应南歌的话，只是嗯了一声。
南歌瞪大眼睛：“然后你不带？你为什么不带着她们！”
厉琛皱眉，心想，我为什么要让别的女人坐我的车？而且那几个女人看着狼狈，实力却躲不过厉琛的眼睛。
她们很有可能是异能者，如果把脸洗干净的话，说不定都是美人。
这样的人，为什么要搭他的车来津平基地？如果给基地带来什么麻烦怎么办？
不过这些都没来得及和南歌说呢，她就一拍厉琛的大腿，还发出了声响：“你带着她们，就当给我改善伙食了呀！好几个人呢，你说不带就不带！”
厉琛：“……你的遗憾点就在这儿么？”
南歌的脸颊鼓鼓囊囊：“那我还要怎么办？”
如果说刚刚厉琛还有点失落，现在他竟然半点都没有对死亡的恐惧了，还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恶劣地伸出手，他捏住南歌两边的脸，就开始扯：“知道你是个小没良心的，你怎么可能有什么复杂的思想。”
“什么啊……”南歌的脸都被他扯变形儿了，“我比你们这些人类厉害多了！”
哦，这是尾巴又翘起来了。
“是啊，你比我厉害，我马上就要死在你手里了。”
厉琛放下了扯着南歌脸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