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车，两人异口同声。
梁实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备，厚厚的大衣里还穿着羊绒打底衫，在空调室内也还好。梁实本来并不觉得额冷，结果沈晟朝她皱眉一吼，她就忘了自己要问什么，直到车子启动，她才渐渐回神。
“你下午还要上班，我们不能走远，去哪里吃饭呢？”
“先去给你买衣服。”沈晟头也不扭地说了一句。
梁实满头黑线，脸上摇头，“不用不用，我真的不冷！”
可饶是她再三保证不冷，沈晟都不为所动，直到将人带到附近那家最大的商场，据说那里的衣服都贵到咬人的地步，饶是梁实如今收入涨了，都没能实现衣服自由，每次路过都只能望衣兴叹。
现在他竟然带自己来这里了，梁实吓了一跳，“我不在这买！”
可惜晚了，沈晟停好车直接绕到副驾室的位置，伸手将她拎了出来。虽然她自认为穿得不少，但在室外寒风凛冽下还是显得单薄了些，冷得牙齿打摆，更别提想口齿清晰地说话了。
沈晟刮了她一眼，梁实果断闭嘴。
算了，他爱买就买吧，反正自己咬咬牙拼上几个月的存款还是够一件衣服钱的！但是，当她看到那件衣服的标价后面有好几个零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咋舌：这一件衣服的钱，都够她整个大学生活费了！
“去
试试！”
沈晟以不容拒绝的态度把衣服举到她跟前，梁实怪怪拿着，进了更衣室。
再出来时，沈晟刚眯着眼打量了一会儿，便满意地勾着唇角点了头，“就这件吧！”迅速掏卡，结账。
梁实，“……”
“就这么穿着吧！”
看出她想换回自己的衣服，沈晟直接按住了她的动作，然后在她抬头迟疑时，又大手一挥，“这些，也包上！”
那是一堆打底，还有一条羊毛围巾。
“这，这些都是送给我的？”梁实有些不敢置信，看着他认真掏卡付钱的动作，心里五味陈杂。两人自相识以来，虽然沈晟帮了她不少大忙，但在花钱和买礼物上，他还鲜少有所表示。
之前梁实还没觉得有什么，但现在嘛……她有点心虚了。
“这么多？会不会太贵重了……”梁实一脸苦大仇深地看着那堆衣服，很想把它们放回去。
她急于甩手他送的礼物，惹得沈晟很不高兴，拿着袋子的手顿在那里神色不明。梁实怕他误会，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其实用不了买这么多，我衣柜里衣服都满了。”
沈晟脸色稍霁，轻哼一声，“那就留着慢慢穿！”
大概是两人说话时口气太硬，服务员都怕两人吵起来，故意笑着冲梁实说道：“你男朋友愿意为你花钱，还这么体贴，你就别辜负他的心意了！不是说‘女人的衣柜里永远少件衣服’嘛，这些衣服都是经典款，可以搭配一整个冬季呢！”然后又把沈晟一顿夸。
最后，梁实只好乖乖拎着衣服，上车了。
厚厚的羽绒服，毛茸茸的领口蹭在她脸上，就像黑猫警长的毛一样，软软的，暖暖的，加上车里开了空调，不一会儿，梁实就感觉好热。
当然，脸上更热。
正事还没开口，礼物就收了一堆，梁实微微汗颜，“其实我今天找你出来，主要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情。”她决定坦白。
沈晟一边开车一边用眼神看她，那眼神看得她莫名。
梁实一咬牙，“我们公司出了另一档节目，跟我的第二季节目部分内容一致，但我们的节目方案出现的更早，不可能是我们抄袭他们的。”背后说人坏话不好，梁实只能维护自己的清白，“现在他们要拍宣传片了，我不知道该怎么阻止，所以来找你……”
“为什么要阻止？”
咦？梁实怔然，“同一家公司，连节目内容都一样，观众会没意见？”
沈晟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她一眼，“有意见又如何？人家要撞死，你还能拦着不成？”轻描淡写的口气，似乎张悦“以卵击石”的做法根本行不通。
大概是热的慌，梁实脑子都不太好使了，沈晟话说到这个份上，她还是无法理解。
或许，她是想到了，但有些不敢确定事情是否是她想的那样。
沈晟也没有跟她解释的意思，一脚踩油门，声音平缓而沉稳地传来，“先别管那么多了，还有份礼物送给你。”说着，从座椅一旁拿出一个文件袋，递过去。
欸？
“聘礼！”
沈晟一锤定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