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你唱了一晚的戏,把我们这一个钉子户引来了。”赵吏给客人结完账杵在柜台后面叹了口气,“冬青陪那个灵魂逛街去了,范闲也去围观,小亚还有课,要不然也要去凑热闹。”
“钉子户?”九婴不太能理解。
“一道灵魂,在这里能有好几十年了吧。”赵吏看上去也有些唏嘘,“看打扮好像是以前的学生,在这等一个叫阿金的剪头匠。”
“思乐泮水,薄采其芹。那个叫采芹的姑娘,也有希望她快乐的家人。”
九婴却是陷入沉思:“阿金……这个名字多少有些耳熟啊。”
“你又见过了?”赵吏半开玩笑道。
九婴钓着死鱼眼瞪他:“别说你不记得。”
赵吏:……
“你说话这么犀利是没朋友的。”赵吏指了指她,“有些事情大家心里有数不就完了,难得糊涂啊你这个不通风情的女人。”
“我和你有什么风情好通的。”九婴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
赵吏曲起手指扣了扣柜台桌面:“你昨天喝醉了我都没来得及问,你们到底和汪藏海聊什么了?”
九婴认真思考了一下要不要把事情告诉赵吏。
不是她不信对方,如果是民国时期的赵吏她绝对二话不说就全盘托出了,可是现在这个奇怪的东西……
“其实我更好奇你是什么时候基因突变成现在这样的。”
这一回赵吏也无语了。
“我的记性不好……”
“我看你脑子也不好。”九婴毫不留情地吐槽,“智障儿童欢乐多。”
“神经病人思路广?”赵吏非常流畅的接住,“咱可真是天生一对。”
九婴:……对面这个到底是个什么奇怪的东西啊喂!
“你说我是神经病?”九婴眯起眼,身上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那你还说我是智障呢。”赵吏笑得没脸没皮,“扯平了扯平了。”
那你是真智障她是假神经能一样吗?不对,她不神经!
靠!
九婴狠狠剐了赵吏一眼,还是把汪藏海的话复述了一遍。
“我看你们才是天生一对,智障加神经。”九婴说完了还不忘拿他的话刺他。
赵吏已经不在乎了,沉思道:“青铜门后面是神的尸体……”
“太奇怪了,当年昆仑和人间的通道被斩断,人间除了冥王之外应该没有神才对。”
次神能算神吗?那最多就是个体系中的螺丝钉,消耗品。
赵吏也不清楚其中原委,这倒是不意外。
九婴对他的期待一直都在翻译器的定位上,真有什么事情要办还是自己上来的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