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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婴瞧见之后顿时精神一振。
来了，这个人有货！
光头男没有出声，向她伸出长长衣袖罩住的手。
九婴意会，伸手过去摸了一下。
光头男五指合拢在一起，那是五的意思。
他轻声道:“黄货。”
九婴收回手，声音里带上来浓浓的纳闷:“我看上去很像冤大头？货呢？”
没货谈价钱怕不是脑袋抽了。
“没货，就一个消息。”光头男很淡定，“你怕不准我能说一个字让你验。”
“你说。”
“张。”光头男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弓长张。”
这一个字完全出乎了九婴的预料。
这边的世界长沙没有一个叫张启山的驻防官，北平也没有新月饭店，她能找到和吴邪他们有关系的只有汪藏海和那把黑金古刀。
九婴一直是想顺着汪藏海查出这边的张家下落，没想到这个光头直接跳过了汪藏海，说出来“张”这个姓。
九婴思考了一下，缓缓摇头。
光头男眼中难掩诧异:“怎么？”
九婴把手伸过去竖起两只手指。
光头男面皮一抽正想开口，九婴直接堵过去:“白货。”
光头男:……
他见过砍价的，没见过砍到让人想物理意义上砍死对方的。
“我白你个铲铲！”光头男一甩手，“滚滚滚，别打搅老子做生意。”
九婴后退一步，状似不经意间露出了斗篷下刚刚从鬼气中拎出来的黑金古刀。
黑金古刀没有出鞘的时候看上去和普通刀区别也就是精致了一些，刀柄的地方样式有特点，鬼市昏暗但也能看见刀的轮廓。
光头男的眼神从黑金古刀上略过，神情看不出一点异样。
在鬼市这种地方看不清楚人脸上的微表情，有的人伪装也就有了破绽。
九婴的夜视能力已经脱离了正常人类的范畴，但是对方是不知道的。
如果光头男在不知道九婴能看清他脸上表情的情况下还坚持伪装，她就认栽。
她拢了拢斗篷，冷淡道:“刚刚那个数换成黄货，带我去你见过青铜棺的地方。”
光头男猛得抬头看向她，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惊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