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吐出口气:“世人总以为鬼道阴险狡诈不做好事，说得其实大差不差。修一道总会受其影响，鬼道者多善变狡诈贪婪悲苦，也是因此鬼道才没落了。”
修了这一道不做好事就没好下场，但要做好事又相当于违背了鬼道的天性，这要是个性子软和的一入道就能性情大变当场跪下。
但即使心性坚韧，也少有成功正果的。
九婴听明白了。
她眨巴眨巴眼看着赵吏:“你们鬼差……”
“鬼差严格来说是鬼神。”赵吏顿了顿，“但我不完全是。”
鬼神修的不是鬼道而是神道。
要是鬼差修鬼道，心里再被勾动劣性，整个冥界都要大乱。
“鬼道已经没落很久了。”赵吏不知怎的眼里竟然流露出一些唏嘘，“我从未见过鬼道大成者。”
他看着九婴鼓励到:“你很有希望。”
九婴:……
别以为你说好话她就安心了，明明你的意思是她以后会很艰难吧？！
九婴木着脸把青铜棺收起:“既然这边没事了，那就此别过。”
赵吏知道的东西多是多，性格脾气也挺好的，就是这说话怪噎人。
既然通过赵吏知道这边下面的态度，只要不和下面的正面对上就行了呗。
赵吏虽然有些意外她为什么忽然提起这一茬，不过人终有一别，当下点头:“希望下次见面不是因为公务。”
他作为鬼差，要是因为公务和人见面那就只能是捉鬼或者收魂了。
不管哪个都不是好事。
至于九婴说的汪藏海……赵吏不会放过甚至还要再查下去。
寻找长生的几百年前的人？
呵。
九婴把这边地府的消息通过刺青联系都传达给三人，讲道理行军打仗的事情她也帮不上多少忙。
在北平城郊医院的时候她怒火攻心血洗了整个医院，其中有多少是鬼气影响她也再去想。
反正再来一次她还干，不后悔。
一般而言杀了人都会有业力缠身，整个医院的工作人员加上安保大大小小也有几十号人，赵吏却说她身上没有业力……
果然，不是所有人都算得上人。
至于般若和赵吏一致认为她不用绘制符文，只要坚守本心就能修好鬼道，而鬼道之人天性恶劣一事。
九婴:不就是克制和忍吗，学！学他妈的！
本身她的欲望就很淡，没有特别的执念，日后注意心绪平静不叫自己失控应当就没什么大问题。
九婴触碰到手腕上挂着的当十铜钱手链，思绪有些飘远。
鬼气暂时解决，她是不是能去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