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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端着酒杯给在场的敬酒,碰着商细蕊之后两个人就是一番商业互捧。
偏偏这互夸就刺到了某些人的眼睛,人家今日主角还没说什么,四喜又站起来挑事儿了。
借着今天是原小荻的金盆洗手直接把他架起来了,非要让他在退役之前唱最后一出戏,还想让商细蕊给原小荻搭戏。
商细蕊碍着今天是别人的大日子不好发作,要不然早抽过去了。
搭戏也是不可能搭戏的,还是那句话,别人的大日子他去搭戏不管唱得好不好都不合适。
九婴就坐在程凤台边上,皮笑肉不笑的:“我看今儿个他是别想安稳洗手了。”
程凤台也没话说。
这场宴席还来了一位叫俞青的女老板,她从前家世不错,是为了原小荻下海唱的戏,还和家中决裂了。
四喜眼瞅着商细蕊借酒装醉一脑袋磕桌上怎么都不起来,话锋一转又起哄让俞青上台给原小荻搭戏。
“原老板唱的这么些年的戏也没见你这么捧过人家,临了了在这起什么哄。”九婴也不是多想帮俞青,主要就是看四喜不顺眼。
四喜也早就看她不顺眼了,眉毛一竖:“你是商老板的客人也不会没名字吧?未请教尊姓大名?哪个排面上的人?不是梨园行的人不好参和我们的事吧。”
“那你还让人一票友搭戏?”九婴挑起眉,“人家姑娘面皮薄敬你年纪大不敢骂,我过段时间就走了可不怕和你掀桌子,真是为老不尊。”
两个人之间火药味太冲,边上的人想打圆场都不知道怎么劝。
“商老板!”四喜不清楚九婴的底细,不知道这人能不能得罪,只能朝着商细蕊怒吼,“这就是你的客人?!”
商细蕊脑门还在桌子上动都没动,口中碎碎念着:“哎呀醉了醉了,晕晕晕,妈呀妈呀。”
九婴蓦然起身从腰间抽出勃朗宁直接拍在桌子上:“你也别喊商老板,老娘就是西北从军的大头兵一个,有事?!”
手枪一出顿时引起一片哗然,场子一下就镇住了。
程凤台急忙站起来拉她:“张小姐冷静。”
他看向四喜:“喜老板也少说两句吧。”
四喜瞪着眼睛看她,倒是想干一架,可枪就拍在桌上干架都得掂量着。
“这位张小姐。”原小荻总算是不装哑巴了,“今日是在下金盆洗手的日子,能否给在下一个薄面?”
九婴看了他一眼,将勃朗宁插回去:“我敬您的戏,就是有的人嘴臭就别开口,再掰扯还抽他。”
这年头手里有枪就是身板子硬,她说自己是大头兵,可看上去怎么都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