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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干他娘的！”
他们这一堆人从老到少，十二三岁的有，三四十岁的也有，能够离开文县毫无牵挂，有的是一家只剩下一个人，有的是父亲带着儿子或者是两兄弟。
见识过这样的惨状之后，他们也更加痛恨如今的世道。
有武安君负责训练，如今气势又被鼓动起来，只要一场实战让他们真正见过血，这一小支兵就算真正开锋出鞘了。
九婴看着前进的方向，总有些心神不宁。
离开文县对她来说是走了一步险棋，纵使手中还有一个瓷罐，可要是这些用完了还没有找到解决的方法，到时候再想找无心就困难了。
但如果一直依赖无心血的话，她永远都找不到解决方法。
“张小姐怎么了？路上走着手上没家伙是不是不太习惯？”三娘对她的态度还算不错，“听老四说你以前唱刀马旦的，怕也用不习惯这大刀，下回有机会我让他们给你寻杆子长枪来。”
九婴试图婉拒:“三娘，用不着，我不——”
“就这么说定了，早就听顾玄武吹你枪法好，到时候可得让我见识见识。”三娘没给她拒绝的机会，咧开一口白牙冲到队伍前头去了。
“我不会……”九婴看着三娘风一样的身影，呐呐道。
“你不会啥？”四娘左右看看，最后把视线定格在她身上，“对了，我说过教你唱戏的。张姑娘，行军我们练不了身姿但可以练练唱腔啊，一起呀。”
九婴:……救命啊！
三娘四娘太热情，她有一点扛不住。
九婴对这种善意的关心毫无办法，只能在张显宗戏谑的目光中坦然接受了。
他们这一行人数众多还带着武器，一般劫道的还真不敢出面抢。
“要不我和张小姐四娘到前面走着，吊一波。”三娘觉着这样下去猴年马月才能开张，干脆提议道，“速度拖慢就拖慢一些，磨刀不误砍柴工嘛。”
四娘眼皮子跳了跳，扭头问道：“姑娘，你咋看？”
九婴思索一小会，看了眼张显宗和武安君，颔首：“我觉得可行。”
张显宗消息不够灵通，北上的未必能这么早到，他们练一练也好。
三娘牵了匹马招呼九婴骑：“张小姐骑着，我给你牵，四娘边上一走，小姐丫鬟护卫这不齐了。”
她拍了拍腰间的刀：“要真遇上那等不长眼的，你们来的慢就别怪我先砍为敬了。”
四娘嗔她：“你说是护卫就算了，我怎么就丫鬟了？真不会说话。”
三娘抿唇一笑：“你功夫差，再叫两个人跟着，保险些。”
四娘轻哼一声，算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