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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不知道那人有多凶,就是来找你的!”广亮龇牙咧嘴非常浮夸的还原白天的场景。
“不是吧?”济颠满脸怀疑,“那人真的有这么面目狰狞?”
必清摆摆手:“他凶是凶了些,还是没有监寺师叔这么奇形怪状的。”
广亮反手就是一巴掌扇他脸上,声音之清脆济颠听了都捂脸颊。
“哎呀。”广亮恢复了正经脸,揣着手道,“这事情终归是你和那个人之间恩怨,道济啊,你还是去见他一见吧。”
送走广亮必清之后,道济一人在房间内陷入沉思。
“和尚我平生从未与人结过仇啊。”
胭脂约济颠在思过崖上见面,那也是当年她跳崖的地方。
九婴和鬼面就在寺庙不远的地方时刻关注着灵隐寺大门。
鬼面坐在树下指间黑色鬼气翻腾着,一会变成鱼形,一会变成飞鸟,和活跃的鬼气相反的是他的表情,眼皮耷拉下来,嘴角下撇没什么精神蔫蔫的。
九婴坐在树梢上盯着灵隐寺,手上拿着一串糖葫芦咬着。糖衣被舔掉之后只留下了酸涩的山楂,咬下一颗之后刺激的酸味瞬间席卷整个口腔。
九婴瞬间被酸到五官皱成一团,盯着手上只少了一颗山楂的糖葫芦沉默良久,低头看了看树下闲到玩鬼气的鬼面叹了一声。
算了,酸就酸吧,重楼不在只能凑合着吃了。
等到济颠出门,鬼面这才打起一点精神抬头往上看:“喂,那和尚出门了——”
他眉头一皱:“你那是什么表情?”
龇牙咧嘴的九婴一秒收敛:“你管我什么表情,跟上去啊。”
她翻身下树,丢开手中的竹签若无其事地招呼鬼面:“走走走。”
鬼面:……
这女人脑子大概是有点问题。
两个跟着济颠到了思过崖,一身男装的胭脂已经在带悬崖边上等候多时了。
九婴知道胭脂是大鹏鸟的弟子,要是可以通过胭脂找到大鹏鸟,他们就不用在这地方消磨下去了。
但……看着已经开始交谈的男女,九婴还是没有上前。
胭脂和济颠之间是一笔算不清道不明的情债,旁人插不进去,也没立场插进去。
胭脂来找济颠,要得只是一个交代,到底为什么他要在大婚当天出家。
但看上去济颠完全没有要记起来的样子。
鬼面都有些无语了:“他们这是什么情况?”
九婴知道整个故事,组织了一下语言,道:“济颠是降龙罗汉转世,在他的前世有着漫长的岁月。”
“如果说李修缘、也就是要娶胭脂的那个人,他的人生是一滴露水,那么在济颠出家的那一天开始,这一滴露水就落入了降龙罗汉这口水缸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