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药,想都别想。
丫头也不想拂了陈皮的好意,听九婴这样说,也就点头同意了。
裘德考看上去文质彬彬很能唬人,仗着丫头他们看不懂外国器械居然拿了个量血压的东西给她检查。
这不就是糊弄傻子呢吗?
九婴心中怒火慢慢腾起。
她纵然是不喜欢陈皮这个人,但是裘德考这样子摆明了就是一口气忽悠在场所有中国人。
她慢慢扯起嘴角,露出一个重楼同款微笑:“裘德考先生……为何没有用听诊器?”
九婴的笑容中带着寒意:“姐姐是咳疾,便是肺有问题。不听心音,您如何知道她的病情?”
裘德考被她质问也不慌,笑眯眯地看向她:“哦,这位小姐也懂医术?”
言下之意:不懂就别逼逼。
九婴摸了摸自己的腿:“久病成医罢了,只是先生,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言下之意:你管我懂不懂,给老子解释!
陈皮也察觉到不对,他本就不是很信这些外国人,登时怀疑地看向裘德考。
裘德考心理素质极佳,不慌不忙:“夫人的病情我听陈皮说了,大致知道。到这里只是做一个简单的检查,看看夫人能不能用我的药。”
“用药?”九婴挑眉,看了丫头一眼。
这个词语对现在的丫头来说算得上是一个敏感词汇。
九婴先前说的大烟似的药实在是恐怖,丫头不怕死,但是她很害怕连累二爷。
丫头不太自然地把手缩回来:“用药的事……等二爷回来再说吧。”
“我带来的可是特效药。”裘德考惊讶地看向她,“陈皮先生……”
陈皮喜欢丫头,连带着也就不喜欢丫头满眼二月红。
他生起一股逆反心,只是丫头不愿意用药,他也不好强求,只能劝导:“师娘,裘德考的药很好用的,您要不先试试看?”
丫头温柔,在不触及底线的情况下是不愿意拒绝别人要求的。
看出她的动摇,九婴淡淡地开口问道:“裘德考先生带来的特效药,可有名字?”
裘德考这回看着她已经没了笑容,换上的是满脸思索。
陈皮和丫头察觉到气氛不对,但是都没有开口。
陈皮是帮裘德考做了事才换来的药,他可不怕裘德考撂挑子走人。反正这小姑娘问的多一点,师娘用药就能安心一些,没必要拦。
丫头也是同样的心思,用药不是小事,问清楚一些总是好的。
裘德考忽然笑了:“特效药就是特效药,还没来得及取名,不过确实有用。”
九婴面上已经完全冷了:“不如我为这药取个名字,先生觉得、布洛芬如何?”
“或者杜冷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