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太后瞬间大怒,“你是怎么当差的,毛手毛脚的居然烫到了皇上。”
她刚喊了一声来人,就被刘盈拦住,“母后息怒,她刚来朕身边伺候,还不熟练,就放过她一次吧。”
吕太后蹙眉看向刘盈,看着有些熟悉,只是瘦的有些脱相了,皇上难道如今换了口味?
“听说你今个早上为了个宫人罚了沈良人,不会是她吧?”
刘盈笑着称了声是。
吕太后见刘盈眼泪汪汪的看着她,眼中似有千言万语要说,顿时明白了,肯定这个宫人就喜欢委屈巴巴的看着皇帝,才让皇帝对她另眼相待的,真是好手段。
她下旨罚了刘盈二十杖,聂慎儿求了几次情,最后罚了十杖,在吕太后看来更是这个狐媚勾引皇上。
若非皇上如今长进了不少,她非得好好责罚这个宫人。
刘盈被打时,不受控制的哭出了声,他母后居然为了一个外人打他,还打的这么重。
他想告诉所有人他才是皇帝,可当他每次要说这件事时都张不开嘴。
他开始后悔听那个狗屁仙人的话,他不该换身体的。
太后病重的事传到各国之后,除了代国以外,其他的兄弟都收拾一番准备回长安。
主要是先帝才死七年,皇位上坐着的是他们善良且有些懦弱的兄弟,无论如何也不会坑害他们吧?
唯有刘恒和窦漪房有些警惕,“太后不算年迈,怎么会突然病重呢?”
刘恒私下在山里养了不少兵,还在长安安插了不少细作,吕太后的侄子吕禄娶的妻子就是其中一个,还用生命为他拿到了虎符。
他谋划多年,可不是只想当个小小的代王。
窦漪房看出几分他的想法,“太后病重我们不得不回去,若是代国也有大事发生,我们自顾不暇呢?”
她知道代王离不开她,假意提出自己自杀,这样代王就不用回去了。
代王果然不同意她出事,说让他再想想办法。
可没过两日,代王和先王后所出的孩子莫名其妙的摔死了,代王一边伤感,一边又庆幸死的不是窦漪房。
他随后给长安送消息,说自己不能前去。
此时其他的藩王已经到了长安,看过了装病重的太后。
聂慎儿将信交给朝臣和藩王传阅了一遍,“父皇在世时,薄太后母子并不得宠,若非太后照顾何来他们今日。太后作为他的嫡母,如今病重,其他人都在路上,唯有他迟迟不动身。现如今又拿一个小儿早幺为借口不肯前来。他也不是第一次失去孩子了,从前仍照旧宠幸妃嫔,如今嫡母病重却不来。”
她又拿出刘恒私下养兵的证据,“父皇过世才七年,他就等不及要坐朕这个位置了,朕没有这种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