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盈进来后并未行礼,直接开口问她知不知道他这一年受罪,为什么不让人放他出来。
“朕怎么知道你在那,仙人告诉朕不要打扰你的自由,朕为何还要寻你。”
聂慎儿上下打量刘盈,“朕还没说你呢,朕夙兴夜寐,仅一年时间就国库丰盈,百姓安居乐业,把国家治理的多好。再看看你,把朕如花似玉的身体弄成什么样,你对得起朕吗,你不觉得愧疚吗?”
刘盈刚有了些愧疚感,就觉得不对啊,“难道不是因为陛下穿什么孝衣才害得我被罚吗?”
“朕刚刚去问了宫人,明明是你大吵大闹得罪了其他宫人,人家才举报你的。”
刘盈想了一会儿就不想计较这件事了,提出拿些银子要出宫的想法。
聂慎儿身体身体向后倾斜,心想这刘盈还是没分清大小王,她勾起唇,“出宫?呵,这方才说了让你以后再朕的身边伺候,你想将朕的身体带到哪去?看来你是一点没将朕的话放在心上啊。”
她唤了一声来人,“将他拖回永巷自生自灭。”
刘盈吓得又跪在地上请罪,他花光了这一年的积蓄买通了看守的宫人,好不容易跑了出来,说什么也不能再回到那种地方了。
心里却骂起聂慎儿怎么变脸如此快,说翻脸就翻脸,又忘恩负义,也不想想这皇位是谁给她的。
聂慎儿挥手让宫人进来,又对刘盈说,“你既在朕身边伺候,那规矩是要学的,更衣,端茶等也要学,以后就跟着他吧。”
刘盈就开始了没日没夜伺候聂慎儿的日子,他看着眼前自己的身体里住着一个女人,坐着他的龙椅,使唤着他的宫人,一口一个朕,心里头说不出的酸涩。
他用荣华富贵换了自由,如今荣华富贵也没了,自由也没了,还得伺候这么个玩意。
他可是天子啊。
聂慎儿批奏折时看了他一眼,声音带着不悦,“朕将你从永巷接回来,你不知感激也就罢了,这是在给朕摆脸子吗,既然你不喜欢呆在这儿,那就回去刷恭桶吧。”
刘盈心想他不就是没笑吗,怎么又惹上这个祖宗了,赶忙跪下,“奴婢只是想到以往的伤心事,有些难受罢了,并非对陛下不满。”
聂慎儿满意的点头,“确实,你从前过了二十多年的苦日子,是该伤心。不过如今你算苦尽甘来,你的苦日子朕替你过了,你是不是该感谢朕啊?”
刘盈咬了咬牙,心想他是不是听错了,这聂慎儿说的是人话吗?到底是谁该感谢谁不知道吗?
为了不回去刷恭桶,他还得低眉顺眼道,“陛下说的极是,陛下辛苦。”
聂慎儿这才满意的点头,欣慰的看向他,“是个知恩图报的。”
刘盈气的想吐血,又听聂慎儿说了声摆驾琼花宫.
“是……诶。”他抬头问,“琼华宫可是沈良人居住的宫殿?”
聂慎儿面露不悦的看着他,“是又如何,你个小小的侍婢还想管天子宠幸哪个妃嫔?”
“不敢不敢。”刘盈低着头跟着圣驾去了琼华宫。
沈良人是个娇艳貌美的姑娘,他当时也是对她一见钟情,宠爱了许久,直到察觉母后对沈良人的受宠极其不满后,才假装冷落了她。
听着两人的欢好声,刘盈的眼泪开始在眼睛里打转。
尼玛聂慎儿,你睡老子的女人就算了,老子没了家伙什想睡也睡不了了,但你让老子在旁边看着算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