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有种富二代突然发现自己要继承产业时的惊慌感?”
“比喻不错,但我成为富二代才半年——话说这其中的因果是不是倒置了?”布莱雷利摘下头盔,把机车停靠在一旁。“……话说你跟着来干什么?”
史蒂芬妮从高墙下跳下,她的身形灵巧,落地时也悄无声息,像一只野猫,足底生着看不到的肉垫似的:“来帮忙咯?”
“你知道我不希望你来的原因和我不希望她来是同一个吧?”
“我知道啊。”史蒂芬妮一脸理所当然:“但我不一样,我在哥谭长大。”
这句话有什么能构成因果关系的地方吗?似乎有点,但不多。
“你在这方面真的很绅士,阿莱,”她把一缕落到前边的金发往帽兜里塞了塞:“不像你那个戴上面罩就不认人的老爹。说起来,还是小葵拜托的,她担心你太累,又担心非要跟过来的话会坏你的事情。”
夔娥是可以顺手痛打一下无良的嫖客,超人可不行,超人要是多出现在哥谭超过三个小时,那第二天就非得有一部分人上街游行不可。在一些屁大点事上选择游行,倒也是一种从来只说自己是哥谭人而非美国人的市民们还没彻底脱美的证明。
“谁让那谁和那谁靠不住,”布莱雷利张口就给兄弟们造谣,他轻松地笑着,好像不是要去解决点难题,而是去参加派对一样:“很快就能解决……”
“那我就跟应该跟着去了,”史蒂芬妮下了个结论:“这样事情会解决得更快。”
布莱雷利拗不过她,只能带着她一起——他们还是分头行动。和之前计划好的一样,先有人通风报信,然后恐吓者出场,然后是心怀鬼胎的盟友出现,他们从头到尾只负责挑唆和递情报,完全隐身夜色。
“我觉得可以把锅扣给黑面具。”史蒂芬妮蹲在滴水兽上,“反正他的锅挺多了。”
“怎么不能是企鹅人?”
“也可以吧,虽然他似乎更想找杰的麻烦来着。”
……总之,不会有人怀疑到蝙蝠头上,众所周知,蝙蝠只负责重拳出击,很少——搞这种阴谋诡计。不是说他不搞,他的作风不是这一套。
话又说回来。史蒂芬妮饶有兴致地想,如果阿莱继承蝙蝠侠的衣钵,那又是什么样的呢?首先,他不是蝙蝠侠的门徒,光这个变量就足够让事情变得有趣起来;其次,他似乎对黑暗适应良好,但他和义警格格不入,不如说,他来当义警怎么看都不搭,他没有义警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