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会有你派上用场的时候。”布莱雷利写写画画,“盲鸦丢过来的活……我觉得没那么简单。”
“而且。”布莱雷利停顿了一下:“介于那家伙总爱物尽其用……我们也要考虑一些超自然力量的存在。”
哦,想想看吧,在上个世纪二十年代末,隆纳德·诺克斯就提出了经典的推理小说十诫——具体内容他不想过多复述,然而他们的现实显然比故事要魔幻得多,放在古典推理小说里完全不合格的那种。
十条规则里他们就踩了三条——一个自认为是半吊子的巫师,一个比正常中国人还能打的外星裔,以及一个确实偶尔用直觉来破案的非职业侦探。
直到夔娥起身去做饭,布莱雷利仍然在思索一些问题……他就这样坐在一块小白板前,从阿尔塔蒙的视角看去,黑发的年轻人佝偻着脊背,身躯瘦削,加上他眼底常年淡淡的阴影,他在那一刻像极了一名正在为艺术发愁的画家——艺术家——或者别的类似职业的家伙,与平时一贯噙着散漫笑容,贵气又优雅的他不同,一旦碰上类似需要解开的、这样一团乱麻的东西,他那深蓝色的瞳孔就会开始变得浑浊……就像阴翳下浑浊的大海……
“咔。”
夔娥打开一听果汁给阿尔塔蒙,和一般刻板印象不同的是,阿尔塔蒙几乎不喝酒,布莱雷利也鲜少碰酒精类的玩意,所以冰箱里的啤酒通常是她在喝。
“交给他吧。”扎着高马尾的少女说,她没束好的一缕卷发落到她白皙的脖颈后边,“他虽然打架菜,但不得不说脑子真好使。”
“谢谢,我听得见。”布莱雷利说。“顺便还有黄桃罐头吗?我觉得我需要点甜的。”
“喏,最后一罐,明天你们谁出门的时候记得去趟中超市。”
……
……
“这就是你凌晨三点放弃踢屁股活动回家的原因?阿福会为此感到欣慰的。”提姆说,他实在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你自己怎么不去查?”
“你傻了吗?”杰森说,“这种资料老头子肯定做过详细的归档,我还用得着自己查?”
“我记得某人说要自立门户?”他把重音放在了其中几个单词上。
“……怎么,你是吃火药了?”杰森惊诧道。这样的红罗宾属实少见,特别是最近没出什么大乱子的情况下——地球暂时还好好的,阿卡姆风平浪静,其他各路反派也没什么大动作,除了正义联盟又上外太空去了,一切几乎算得上舒心。这也是为啥杰森乐意多回两趟家,看看阿福,看看家里的猫猫狗狗,接着他就这样猝不及防地被一个火大的红罗宾阴阳怪气地呛了几句。
我他妈哪惹到他了?杰森想。他快速回忆了一遍近来发生的事情,没有什么太特殊的,再往前就是他上次让提姆替他背锅的事情,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