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的指甲一点一点地没进了脆弱的喉管之中,提姆眼皮一跳,一个模糊的念头飞快地从他脑中闪过,在他的大脑做出处理之前,他的嘴已经不受控制的张了开来吐出了声音。
“不是她,”提姆的面孔紧紧绷住,没有流露出一点软弱,像是一块坚硬的磐石兀自经受着狂风暴雨的侵袭,“不管你找的是谁,都不是她。”
外来声音的袭击似乎让逐渐癫狂的恶鸟找回了一点神智。她眯起眼睛对着焦朝提姆望了过去,冰冷麻木的面孔唇角微微下耷,似乎是在分辨着提姆在说些什么,过了很久才逐渐牵扯开一个有点浮夸的笑容,慢条斯理的收回了刺入桑德拉脖颈之中的指甲。
“啊……”她抬起手,舌尖一点一点地舔舐过顺着她的手腕滑下来的鲜血,似乎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之中耐心的舔舐着自己手上的血迹,从喉咙中发出满足的喟叹。
提姆努力的调动着自己身上的肌肉试图反抗恶鸟的魔法,小公主依旧在尖叫着狂暴的拍打着困住她的牢笼,一时间极端的寂静和暴虐的尖啸似乎将这个空间切割成了独立的两个世界,又像是强行把两个不同的世界揉碎了试图拼凑在一起。
“你在说什么傻话呢,”恶鸟歪着头露出一种带着点茫然的天真微笑,“怎么会不是她呢?”
“我的小野兽这么特别,我找的当然是她啦。”
她理直气壮的这么说着,把双手背到了身后,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试图藏起自己手中的“证据”,却有些不安的晃着双腿:“我怎么可能会找错。”
小公主的主人有意无意透露给他们的消息,白发苍苍的桑德拉所经历的一切,还有恶鸟几次三番表现出来的模样在提姆的心中一瞬间串连成了一整条完整的线索。他来不及分析更多的信息,声音依旧沉稳,却带了一丝微不可查的沙哑迫切清晰地响了起来:“x教授从来都没有说过她的灵魂里面有别的东西。”
托尼的记性一向不差,尤其是这件事情给他的印象十分深刻,所以他还清楚地记得当时x教授曾经说过桑德拉的记忆之中蛰伏着好几个不同的意识。
但是现在显然不是给提姆拆台的时候。不管他怎么说,只要暂时能够让这个家伙离小鸽子远一点就行。
托尼显然了解了提姆的意图,覆盖在他面孔上的金属面具掩盖住了他一瞬间暴露出来的错愕,然后他暗中指示贾维斯先联络救援队感到这边过来。
不管怎么说,小鸽子现在虽然看起来没有伤到主动脉,但是按照这个失血量来看,显然也和伤到主动脉没什么区别了。
恶鸟的神情似乎有一瞬间的凝滞,然是很快她就捧腹大笑了起来,笑的前仰后合几乎喘不上气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以为这种谎言能骗到我吗?”
她捂着肚子看起来几乎一幅要笑道窒息的模样,身后的翅膀都痉挛着蜷缩了起来,似乎是因为她的放肆大笑以至于都有些不受控制了。
但是提姆却一点都没有被她的表现影响。他像是一个老道的猎人一样一点一点分析着自己捕获到的所有线索,在脑海之中逐渐构造出一个完整的构象。
小公主的主人曾经说过,恶鸟辗转在所有拥有着“桑德拉”的世界之中寻找着某一个特定的“桑德拉”,这证明了她并不知道自己在寻找的真正的目标到底是哪一个。
那个桑德拉也曾经说过,恶鸟也拥有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