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伦看着清瘦的女孩脸上露出两个浅浅的笑涡这么对他说道,就好像当初那个在爆炸之中茫然而又惊慌的面孔是他一个人一厢情愿的错觉一样。
他沉默了片刻,旋即露出了一个笑容,在灿烂的阳光之下仿佛镀上了明亮的光晕,这么对桑德拉说道:“沃伦`沃辛顿,你可以叫我沃伦,天使这个称呼,我觉得你也应该很熟悉了。”
“先下去吧,在这里吹风可不好。对了,你要来点水果吗?”
桑德拉很自然的举起手中正插着苹果块的牙签冲沃伦晃了晃,笑盈盈的这么问道。
“不了,我吃过东西了。”
沃伦注意到这似乎是桑德拉之前在使用的那根牙签。他看着桑德拉毫无感觉只是带着点喜悦与期盼的面孔,只是这么拒绝道。
桑德拉相当自然地把那块举起来问着沃伦要不要吃的苹果块重新塞回了自己的嘴巴里面,然后腮帮子鼓鼓的带着沃伦走进了大厦里面脱下了自己披着的外套。
“外面还是挺冷的,这个样子要是意外发生我变成那个样子也方便一点,毕竟我的衣服不能包裹住我的翅膀,我的翅膀到时候展开来的时候会撑坏衣服的。”
桑德拉对视线的感觉还是挺敏锐的,她感觉到沃伦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脊背上的时候头也不回的这么解释了一句,然后把外套挂在臂弯之中步履轻快的在前面带着路这么说道:“我们去另外一个训练室好了,我经常去的那个是队长的训练室,他现在还在训练,估计是等不到他训练结束的时候了。”
沃伦应了一声。他也收敛起了自己的翅膀跟在桑德拉身后迈着步子走着路,雪白的翅膀安静的收敛在身后,只是因为身后带着这么一对分量不能算是轻的翅膀的缘故,沃伦走起路来的脚步声比桑德拉的脚步声沉重许多,一轻一重的脚步声漫过光滑的地砖,像是交织在一起的琴音一样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
他一直盯着桑德拉的脊背,桑德拉中途有几次疑惑的转过头用眼神询问他怎么了,但是每次沃伦只是微笑着微微摇头,然后等她转过头去之后继续盯着她的背部。这么反复几次之后,她也就没有继续关注了。
平心而论,似乎是因为受伤再加上身体之中似乎摄入的所用能量都供给了她心神的那对翅翼的缘故,桑德拉的身材足以称得上是模特一样削瘦,只是没有模特的身高而已,锋利的像是一对潜藏在皮肉之下的羽翼一样的蝴蝶骨随着她走路时摆动的手臂起起伏伏,锐利的几乎像是要撕开她的皮囊挣脱出来。
但是沃伦的关注点并不是桑德拉看起来过于消瘦的身形,而是在于在她□□出来的脊背的苍白肌肤上,密密麻麻的堆叠着或新或旧或深或浅的伤疤。最为明显的是相当对称的一左一右分布在她脊椎两侧的像是被硬生生撕裂开来的伤口,刺眼的以至于让沃伦一时间都没有看见其他的伤疤。
看那个形状,无疑是桑德拉那对翅膀生长的时候留下来的伤疤。
沃伦本来下意识的想张口问桑德拉身上那些伤疤的由来,但是回忆起那些在魔境之中经历过的场景,他沉默了一下,还是将所有的话都咽了下去。
这些伤疤是从哪里来的,实在是太过显而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