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确实是后娘养的。
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教母是怎么过世的,更不知道那和早就勾结黑魔王的德姆斯特朗校长脱不了干系,自然也搞不懂为什么无比热爱魁地奇,立志要加入国家队的少年怎么忽然就决定投身学术,还是在一个犄角旮旯的地方。
我哥除了性格傲慢(娇)之外哪里都还算不错,我们兄妹很少吵架,他也是个少言寡语的人,基本都会让着我,小时候我偶尔还是可以得到他的纵容横行霸道。印象最深的一次翻脸就是在莱拉过世的那年,他整个人都不对劲了,像是被魔鬼附身了一般,看谁都是恶狠狠的,语气中带着埋怨,当然也迁怒于我。
少年郎一言不合就离家出走,一走还是三年,寒暑假也是死活赖在霍格沃兹不回来,写信不回发短信打电话那就更不用说了,了解他的事只能通过别人之口,那感觉糟透了。
父亲甚至难得联系了旧相识,动用了私人关系,结果只是把他从离家很远的地方,轰到了更远的地方。
不过后来他回家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好相处多了,我更爱他了,如果他少些鄙视多些关爱我发誓我会更爱他的。
什么?你说艾登那么一个冷淡的人怎么会冷嘲热讽最疼爱的妹妹?
说这话的同学,你知道什么叫“无形装逼,最为致命”吗?
我学了一下午还没学会的飘浮咒,艾登他一下就成功了,施法对象是沙发,从一楼挪到三楼,又从三楼飞回一楼。虽然飞行路线颤颤巍巍,看起来无比惊悚,全程却没磕破一个角。
尽管我热爱看书,特别是那本《神奇的魁地奇球》,简直是手不释卷,如饥似渴,可也只能因为要慢慢消化里面的知识,和我闻所未闻的神气生物的样貌习性,而耗费了一整天时间。艾登只花费我一半多的时间,然后,有感而发,洋洋洒洒写了一篇五千多字的读后感。
据说艾登十岁就可以成功做出让那个人大笑不止的魔药,对付父亲那张冰块脸简直好用,当然,代价是被禁足一周。
我亲眼所见的,大概是他做复方汤剂那一次。效果显著持久的复方汤剂让他变成父亲的样子去对角巷玩了一天都没被识破,不得不说这父子俩不苟言笑的模样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要控制好说话的部分难度应该不大。
回来的时候他还是老斯班诺的样子,手里拿着商店最新款的光轮1700,赊账。
我至今还记得父亲看到猫头鹰一周之后叼着账单飞到家里来时的表情,要不是怕进监狱他可能就用钻心咒了。
你知道我一路被这种变态青少年虐大是什么心情吗?特别是他木着一张脸将课本扔到一边,说“希望黑魔法能比这些简单的咒语更有意思一些”的时候。老天爷,我当时真的害怕他误入歧途!
所以当我知道自己没有天赋的时候,尽管很痛苦,但最后我还是坦然地接受了。
……好吧,我承认是非常痛苦。谁让魔法这么有意思呢?这也不能怪我,每个中二病小孩都一个公主王子梦啊,芭比大电影里面坚强勇敢的公主殿下除了善良勇敢诚实守信还有绝世美貌之外,不可或缺的就是打败坏人的魔法。
身为一个从小就被芭比洗脑,将自己取名为prinbdawn·stunning·barbiejuni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