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好:“嘿,小尾巴,早上好,你按时打卡上班了吗?”
“那当然,就像你们按时毁灭城市一样。”
她点头,唇边的弧度甜美而夸张,都快翘到眼角去了,然而下一秒,前脚站定在托尼面前的小姑娘,抬手就朝托尼狠命砸了过去。
“你、知、道、三、区、大、桥、的、造、价、有、多、贵、吗!”
托尼抱着头盔,垂眼注视着小姑娘咬牙切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用文件夹朝自己施暴,甚至在马克装甲金红涂装上敲击出响,木着一张脸,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他像机器人似的,毫无感情波澜地喊着:“啊。好疼啊。好疼啊。好疼。”
意识到自己在做无用功,而当事人含蓄的提醒还如此欠揍,潼恩的火气一下子拔到了最高点,音调也顿时提高了八度。眼见她有脱下高跟鞋当凶器的趋势,史蒂夫和彼得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人一只胳膊,硬是把她按了下来。
身体被架空的小姑娘两只脚还颇为不甘心地在空中扑腾着,恨不得甩出一只鞋砸醒托尼这只纳税人中的大肥羊。
当事人毫不知悔改,甚至还嘲笑起她来了。
“放轻松,宝贝,不就是炸断了座桥嘛,你看着处理吧,别这么大惊小怪。”在史蒂夫责备的目光下,她有些心虚,干咳着安慰道。
“炸‘断’了?整个桥墩都塌了!根基全坏了!这还不算被突如其来的海啸淹没的车辆,以及爆炸之后顺势滑进河里的那些人和车的造价与赔偿。圣母玛利亚,你想破产吗!”
他妈的,这个当家不知柴米贵的败家子!那可是三区大桥啊,胡佛水坝都没它昂贵,更不要说正好赶上早高峰。
“唔……海啸是这个家伙引起的,跟我们可没关系,可以让他从海里拖些海盗的财宝来赔对吧?”彼得半开玩笑地说道,立马挨了潼恩一个侧踢,痛得呲牙咧嘴。
娜塔莎不该训练她格斗。
“尽管朝爸爸放马过来,又不是没破产过。”
托尼做了个让她安心的动作,潼恩这才得以重新回到地面。她深吸一口气,试图控制自己暴走的情绪。
“说得……也是,反正你已经习惯了,我何苦来操心帮你省钱。交给我吧,我找工程专家问问看。”
“没办法,情势所迫,也就是因为这样我们才能抓到海煞。”娜塔莎用同情的眼光瞥了一眼托尼,对潼恩说。
“我理解。终于知道为什么你说你们公司的公关部脾气暴躁得不得了了,”潼恩走了两步,忍不住回头说道,脸上的表情依旧恨不得咬托尼一口,顺带附送竖起的中指,“billionaire.”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托尼终于松了口气。
“谁娶了她以后可有的受了。”他轻轻吹了声口哨。
史蒂夫微微蹙眉,有些哭笑不得,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忍不住好心提醒他:“不能怪潼恩,她只是认真负责。我到现在还记得胡佛水坝竣工后政府在报纸上估算出来的报价和伤亡,目不忍视。”
“我发现你最近总向着她说话。不就是一座桥,就算比水坝贵能贵到哪里去……等下胡佛水坝造价多少来着?”
“……4900万。”
托尼感觉自己的太阳穴隐隐发涨似的疼起来了。
老天,以后作战一定要远离地标建筑。
潼恩在交涉间隙,不出意料地收到了托尼隆重的道歉。其他人憋着笑站在身后,就等着看他们的好戏,托尼苦着脸,坐到她的桌上,偏过头,有些难以言说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