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彻底实施议案中的禁枪政策,很快哥谭就会失去巨额经济来源,宣告破产。”伯纳德回答得很快,并递来了一份文件,继续说道,“当然,在那之前,会有包括法尔科内家族在内的其他帮派,一并打到市政府来...”
他的停顿让特梅姆沉默了几秒,十分在意:“打过来,然后呢?”
“也没什么的,您能以美国市长的身份,享受到法国国王的待遇,也算是不可多得件好事了。”
谢谢你,伯纳德。
想到了法尔科内家族的力量,还有那冷漠的猫头鹰法庭,特梅姆嘶了一声,本能告诉她那群猫头鹰绝对不会保她。
“那么多钱啊...咳,就是有没有一种可能,”特梅姆试图找个新出路,好让情况得到些补救,大胆发言,“保留制造产业,出口转内销不行吗?”
伯纳德还是头一次如此地审视她,目光带上了难得的敬佩:“那您就会同时得罪所有人,也挺厉害的。”
说的对,那样的话连媒体都糊弄不过去。
特梅姆一时之间进退两难。
她本来还以为自己至少在苟命的同时,还能做一丢丢好事。
向后一摊,特梅姆为自己先前的不敬道歉:“上帝,我为刚刚的有关黑不黑的笑话向您忏悔,请宽恕我的罪行,圣光普照哥谭。”
给她指条明路吧。
“呃,您还信宗教吗?”
“我压根不信。”
哦了一声,伯纳德觉得她倒也大可不必为此担心,出言安慰:“上帝进不来美国的,您放心,他做不了什么。”
“?”
“严格意义来讲,上帝,也就是耶稣,他算是中东的有色人种。”
为了方便她理解,伯纳德在自己身上比划起来:“您知道的,及肩波浪长发,留胡子,朴素的长袍和手工编织的草鞋。”
在那种高温炎热的地方,他总不能皮肤像雪一样白吧。
那他过不了美国的海关。
哪怕像是以前做过的那样平举双臂,接受检查。
中东的有色人种,会被怀疑是别有用心的危险人物或是偷渡客,毕竟那年的9月份格外的热。
“那哪儿哪儿之前6000多度的时候,也没见几个人说热啊,”特梅姆嘶了一声,摇头,“但是他可以坐船啊。”
伯纳德觉得这可行性不太高。
“恕我直言,同旅途的乘客可能会让他觉得不适,半路返回。他们很可能拿他讲述的故事挑刺,比如说[挨3个钉子就不行了?我哥们挨了9枪还好好的]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