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再看,晓轻舟根本不像是他自己所说的那般毫无所谓。
陆小凤对步早的印象一直是当初那个笑容明朗的船夫。见氛围古怪,本该亲密无间的师徒之间僵持不已,心中一叹,道:你们是师徒,应该有话直说才对。步早,这里的人都知道你的长相,为何不摘下面具,与我们坦诚相对呢?
不愧是陆小凤,不仅要卷进咸鱼派的事情里,还要当知心大哥哥,像幼儿园老师一样。
他都这么说了,步早再不摘下面具就有点过意不去,于是干脆利落地摘面具,伸手扒拉一下挡住眼前的碎发,他无辜又坦然地望向面前的几人。
就这么想见到我的脸吗?步早说,论美貌,在场的各位不比我差。
掌门大人的发言有种人家问地你答天的美感众人好一阵无语。
如此明显的装傻让陆小凤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看了看一旁的三名咸鱼派弟子,想说点什么,王怜花恶声恶气地开口:你们几个真烦!有话好好说不久得了,有什么深仇大怨非得支支吾吾?仇人都比你们之间坦荡!
他看得相当烦躁,若步早是个彻彻底底的坏掌门就好了,否则他也不会越看越心烦,越看越想叫他们坦诚相待。
重溟看了王怜花一眼,眸光闪动,抿唇不语。
人人都觉得王怜花说得有道理,但也有人不在乎这件事,想了想,开口道:各位,我认为顶着一身灰尘沙砾说话有碍观瞻。
玉罗刹迎着众人的视线,神色自然。
玉天宝大叫:爹!
好不容易有转机了爹你怎么不看气氛!
这货中途才来,玉罗刹懒得理他,意思意思抛过去一个饱含威慑的眼神,玉天宝闭紧了自己的嘴巴。
他之前还觉得他爹特意为他纡尊降贵扮护卫现在看来根本不是啊。
步早道:教主大人说得有道理
你还想逃吗?晓轻舟质问道。
我在自己的地盘,无论做什么都不叫逃。
就像你当初从重溟面前离开一样,那就是逃避。晓轻舟冷冷地说,掌门,你不要再找借口了,既然我们对你来说不过如此,那我今日便告诉你
被踹飞撞墙,伤及肺腑,又说了如此长的一段话,晓轻舟的语调犹如绷紧的弦,他停顿下来,换了口气,紧接着道:
这咸鱼派弟子,不当也罢。
晓轻舟一字一顿,掷地有声,其中所蕴含的坚决之意鲜明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