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天上院时江无意义地应了一声,对俊秀少年卖力的调情技巧发表评价,“好像小狗哦。”
黄濑凉太:……
他羞愤地放弃挣扎,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太过分了小时江!”
“这样就过分了?”时江无辜。
当然过分了!
即便是同为alpha,又有着岁数差,高挑的女老师站在高中时期已经发育得人高马大、身高逼近一米九的少年面前,依旧要稍矮上一截。
黄濑知道,其他人、包括一部分alpha,在近距离直面自己的时候多少是会感到些许体型上的压迫感的,结果在天上院时江面前,单凭三言两语,他就完全落于劣势。
仅仅凭借着自己年长那么一点点、社会阅历稍微丰富那么一点点的优势,就完全没有把一个差不多将要成年的alpha放在眼里吗!
太过分了!
“小时江都不害怕吗,就算比你小,我也是一个货真价实的alpha哦!”就算是同a恋,他也不是不能做上边那一个的!
黄濑感觉自己耳根在发烫,捂着脸没有抬头,“…我要是快点长大就好了……”长大之后,就能让对方正视自己的威胁性了吧。
结果话刚出口,就引来了时江的疑问。
“你该不会自大地以为,只要自己长大了,在我面前就能游刃有余了?”
黄濑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她反问的声音越来越近,最后好像就是贴在他耳朵边发出来的。因为用手捂住了眼睛,黑暗之中的触觉、嗅觉变得更加鲜明,来自女alpha的柔软的气息带着一点点潮湿的热气,轻轻的,裹挟着对方身上淡淡的不知名香味,一起吹在了他的面颊上。
黄濑僵住,被吐息吹拂到的那一小块肌肤开始发烫。他非常小心地、试探着地将手放了下来,慢慢转头朝旁边看过去——
天上院时江正单膝跪地、撑着手靠在他身旁。
那张甫一入职就在全校引起轰动的、极致妍丽的容颜,就这么近近地停在离他的脸不足十公分的地方。那么近,于是连雪白肌肤上细微的绒毛、红唇上带着的点点水光、甚至是她左眼下那颗小小的,淡色的泪痣,都仿佛被放大一般一览无余。
黄濑甚至觉得自己现在呼吸到的空气,就是从她那儿吹过来的。
他有点傻了,耳朵里连自己的呼吸都震耳欲聋。
显得很逊的样子。
又不是第一次和天上院老师靠得这么近——黄濑凉太自小俊秀出众,身高过人,初中生时就兼职做了杂志的模特,几年下来多少也见识过许多娱乐行业内出众的美人,连什么顶流oga都认识过了,怎么也不该在面对一个和自己算是同性别的女alpha面前,露出如此没见过世面的表情吧。
——更何况,他们可是连更过分的事情都…咳……悄悄做过了。
但当那扇长长的、浓密的睫毛如蝴蝶振翅般颤动扬起,露出一双仿佛发着光的、冷淡又锐利的暗金色的眼睛时,黄濑凉太还是没出息地烧红了脸,感觉自己心脏“咚”得一声,跳停了一下。
他就这么看着天上院时江露出一副有些好笑、又有些怜悯的神情,像是在课堂上听到不知社会艰苦、尚未挨过现实毒打的学生,理直气壮发表“长大后我一定能升职加薪当上ceo迎娶白富美”的言论,忍耐住来自社畜人的嘲笑,还要表现出身为年长者的宽容的老师——一边鼓励学生的妄想,一边又难掩冷酷地揭露真相。
“这种事能够自如面对的话,黄濑同学估计会成为了不得的大人了。”时江说着,伸出一只手半托起黄濑凉太的脸庞,大拇指在少年眼下的肌肤上轻轻摩挲,带着笑意,慢条斯理地传道受业解惑,“但是面对真正危险的家伙,成年与否、性别与否,可都是次要因素了。”
“就算我是个oga,黄濑同学难道就以为自己不会变得很惨吗?”
黄濑的心脏爆炸震动,感受到唇瓣上传来迥异的柔软和温度,被抚摸的地方燃烧火焰般滚烫。明明先前也与天上院老师偷偷接吻过好几次,可每次真正相拥时,他都无法抑制地陷入一种满足的激动。
两人的气息紧紧交缠,时江熟练地亲吻,用舌头撬开了少年的唇瓣。不知道黄濑凉太以前有没有过交往对象,至少此时的接吻,他青涩得犹如初次学步的孩子,懵懂局促,羞涩又奇异热情,在任由她搜刮的同时,完全是出于本能般地回吻吸吮。
而且也不会换气。
时江只是稍微逗弄——或者说都还没开始显摆她的技术,作为运动系少年、怎么说肺活量都应该不错的alpha少年,就已经面泛红晕,不得不彼此分开来获得赖以生存的空气。
她从黄濑凉太的唇上退开,末了又在他的唇峰上舔了舔。
“接吻都很菜的小鬼,就不要太大放厥词了哦?”
“……!”黄濑眼神透露出一丝羞窘,面颊泛红,金灿灿的眼眸因为方才的亲吻而浮现出一些湿润的水汽,抱怨似的厚着脸皮想继续拥抱、重复先前的步骤:“所以才…需要锻炼嘛,小时江……”
“下边也好难受。”黄濑凉太发出了黏黏糊糊的尾音,壮着胆子想要继续索求试探,“可不可以、和之前一样…帮帮我?”
“作为回报,我也会像之前一样,帮小时江……”他的脸红成一片,磕巴道,“帮小时江……舔的。”
哦呀。
时江心里一跳,原来两人是这样的关系,这位黄濑同学已经不是完全的萌新了。
该不会一发入魂,第一位npc就是她的天命吧——游戏论坛上也不是没有这样的幸运儿。
但是想要验证结果,无论如何都要把那个未知的好感度刷到满分——出于这样的目的,理直气壮地和npc这样那样互动,就是这个黄油的精髓了。
时江自然无所谓。
“怎么帮?用哪里帮?”她格外大方地问,“腿,胸,还是嘴巴?”实在不行直接本垒打?——这个时候她又不嫌弃这张小床破了。
随着选项一个一个从时江嘴里蹦出,黄濑凉太的脑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充血蒸红,眼睛里转起圈圈,头顶轰地炸开一声虚拟蒸汽。
少年无法受控地将视线一一落到她所说的位置,那双被全校beta在暗地里奉为“就算天上院老师现在穿着高跟鞋踩在我脑袋上我也绝不会反抗”的长腿?裹在白大褂之下依旧挺拔高耸、连oga看见也会情不自禁脸红的胸脯?
还、还有嘴…嘴巴?
以前只是靠亲亲蹭蹭解决、最多用上手的问题,“原来还能这样吗?”黄濑声音发飘,“真的可以吗?”
这副青涩的表现,时江一看就明白了,她再度反复无常地收回选项,理所当然地否定:“当然不可以,是骗你的。”
“…我就知道,”黄濑庆幸又失望地叹了口气,很快振作起来,小心试探,“那蹭蹭是没关系的喔?”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把年长的女alpha抱进怀里——介于已经明确两人在游戏设定中的关系,时江没有拒绝,还有点好奇,蹭蹭是怎么个蹭法?
肮脏的成年人的世界里早就没有蹭蹭的说法了,青少年却将此视作至高的礼遇,动作既热情又小心翼翼,他甚至不需要时江配合多做些什么动作。
只是熟练的——像是之前就已经做过好几次那样,用胸膛、手臂和长腿,将时江的身体都包裹在怀里,然后将脑袋埋进时江的肩窝。
时江能感觉到臀部和大腿处触碰到的东西,虽然还是个少年,但不得不说,已经发育得相当不错了,不过不像成年alpha那么老道,动作有些青涩和莽撞地贴着她的身体磨蹭。
隔着几层衣物的阻碍,黄濑凉太却仿佛满足得不得了一般发出轻轻的呻吟,脸蛋一边羞躁烧灼,一边又无法闭上那双明亮得似乎要发光的金色眼睛,他想将自己不够沉稳的害羞掩藏起来,可总是忍不住扭头去看时江的神情,吐出的潮热喘息洇湿了她一小块颈侧的肌肤。
这件色气的事情,因为这种青涩反倒添了几分纯情的色彩——讲真的,时江挺长一段时间没和这种纯洁家伙打过交道了。
时江所在的现实没有abo这六种性别,但她因为特性和身体构造与众不同,依旧是上位的进攻者。
而她交往过的前男友们,无论一开始如何冷酷自持或是温和可亲,顶着一张帅气俊脸好似高岭之花的模样,到最后好像都会衍生出无休止的贪欲。
没有一个像现在黄濑这样,光是蹭蹭就能够得到满足的。
“小时江~……”黄濑低低地轻哼,脑袋带着不满地在时江肩膀上蹭了一下,“不要走神啊。”
时江认错:“抱歉哦。”
为了表示歉意,她伸出手回搂住少年人的躯体,顺势调整坐姿,岔开腿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在黄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将一只手伸到了下方。
黄濑凉太呼吸一重,来不及多做些什么,就被彻底拉开了欲遮还掩的裤腰。
因为是在社团活动里崴的脚,他穿的还是篮球部的队服,运动短裤宽松舒适,就算被褪到一半不上不下也不会让人有多么难受。
可黄濑现在就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一下子停住呼吸,本能地僵住了身体。
他低下头,看着天上院老师熟练地从运动短裤里挖出属于他身体的一部分,单手交握包含在内,或轻或重地抚慰起来。
“小、小时江……”黄濑凉太的声音在发颤。
“嗯?”时江满不在意地应了一句,“不舒服吗?”
她托着手里少年人还算粉嫩的性器,掌心贴着柱身上下撸动,在指尖剐蹭到伞冠上时,黄濑总会禁受不住似的颤抖几下,呼吸急促,然后勃起得更加厉害。
“不…嗯……很、很舒服……”黄濑本能地摇晃腰肢,下身像蓄足力的弹弓一般往女人手里撞;上身却仿佛被卸了力,越来越柔软无力地半躺在了休憩的小床上。
不如说舒服得有点可怕——好奇怪,明明记忆里不是第一次和小时江做这种事,但先前那些被认定为[快慰]的画面被笼罩上一层薄纱,仿佛只是做了个美妙的幻梦;只有这一次,做着之前已经做过的事情,真实,失控,难以自制地颤抖。
丝毫反抗的余地都被剥夺。
“…小时江……”黄濑从鼻腔发出低低的嗡鸣,头向后仰,用小臂后撑住躯体,脸上露出又愉悦又茫然的神色。
和蹭蹭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手是软的,偶尔又是略略粗暴的,修剪整齐的指甲从顶端的小孔上顺着纹路向下浅刮,撸到半路,就去用四根长指的指腹去托举两颗囊袋。
那动作称得上戏弄般轻巧,大概就像是坏心的主人在摸自家养的金毛小猫的小蛋袋,掂量几下,又捏几下。
“唔嗯……”少年alpha白皙的肌肤上渗出密汗,松垮的篮球衣因为倒下的姿势,而掀开露出了一截称得上劲瘦纤细的腰肢。延伸到胯下的人鱼线、因为呼吸而更加鲜明的腹肌,甚至再往上一些,因为领口大而不慎暴露出来的胸前两点淡淡的粉红……全部都若隐若现地展现了出来。
天上院时江的表情无疑是对这具美好的alpha躯体表示了认可,她一边撸动手中的性器,体谅到少年人的青涩,还会适度地宽慰般摸摸他被运动上衣撩开后露出的肚脐。
她的手顺着往上爬,带着点戏谑的意味捏住黄濑的奶子。alpha少年在运动社团里大放光彩,养出了柔韧的腰线,也练出了一对精肉覆盖的秀气胸肌。
时江好玩似的把弄着,指腹搓起微凸的红豆,稍微用点力碾了几下,敏感的乳头便迫不及待地站立了起来。
“耶……黄濑同学的奶头很骚哦。”她披散着微卷的黑发,纤尘不染,神秘绮丽,从容得好像不是在给人手交,不过是在把玩什么有趣的器皿。
“好可惜,不是oga的话奶子玩不大吧?”
——她怎么能用那样一张绮丽到近乎魔化的脸,说起这样下流的骚话!
黄濑一下子呻吟得分外厉害:“嗯……我会努力锻炼胸肌的……”
“我也会努力……让小时江玩上奶子……”他的声音开始因为快感而变得有点哽咽,金色的眼眸泛起泪意,挺着胸将自己上身和下身一起往时江的两只手里撞,“小时江…哈嗯……不要嫌弃我……”
一股仿佛燃烧着的热流奔涌在下腹,又热又烫,又酥又麻,黄濑止不住自己腰骨的弹起再落下,如同一只奔赴归宿的飞鸟,一次又一次地试图将身下的肉物完全塞进女人的掌心。
像只摇头摆尾的金毛大犬,热情又殷切地不停拱着身躯,被主人随意地揉捏把玩。
他被快感所衍生出的愉悦与折磨裹挟,从双足开始,淹没膝盖、胯骨、胸脯和喉管……
在呼吸都被掠夺走的时刻,只能冲着潜意识中的天空仰起脸,抽动,摇晃,发出犬类动情般的低吟。
而后深陷泥沼,于黑暗中吐出一声无措又舒慰的长鸣,彻底沉沦。
……
“天上院老师?”一室寂静,桃井五月推开医务室的门,探出头来。
“小黄…黄濑君已经走了吗?咦,怎么老师也不在?”桃井走进室内张望了一下,看见小休息间的门被掩上了。
虽然天上院时江老师在帝光高中任职不过一月,别的事情不清楚,天上院老师在校医室内的作息习惯倒是被学生们的热情和好奇挖明白了。
天上院老师年纪不大,表现却已经是一个合格社畜了:爱喝酒,会躲懒,没事干的时候就会在小休息间内偷个闲。
而现在是学生们社团活动,还没到老师们下班的时间。
桃井五月也不是第一次来医务室了,轻车熟路地绕过障碍物到小休息间门口敲门:“天上院老师在吗?”
里头安静了几秒,传来女alpha的回答:“嗯,在呢,稍等哦。”
桃井乖巧地应声,门内有阵窸窸窣窣的响动,似乎是在穿衣服;桃井五月不由地伸出手捋了捋自己脸侧的头发,将一丝不听话的额发别到脑后,又整了整自己的校服领口,在小休息室门打开的瞬间,歪头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天上院老师,回去才发现我们篮球部的ok绷和喷雾都用完啦,校医室还有多少存货啊?”
天上院时江从打开的门缝里走出来,顺手带上了门:“应该还有很多,我找给你吧。”
桃井五月不疑有他,视线从重新合拢的休息室门上一掠而过:“老师要准备下班了吗?”
她看着已经脱下白大褂外套、穿回常装的女人,紧步跟随其后。
“嗯,差不多到时间了。……唔,找到了。”时江翻出玻璃柜里的纸箱,找出小药盒递给桃井,“如果受伤严重的话一定要来校医室看,不要随便贴个胶布就算了事。”
毕竟寻常运动部,受伤最严重也不过是跌伤扭伤;但是就目前看来,这个帝光高校的运动部情况,总感觉和时江以为的普通学生社团活动有点不一样。
比如面前少女桃井五月和黄濑凉太同属的帝光高中篮球部,打球能打出闪电弧线,最近已经开始展露制霸全霓虹高中篮球界的苗头;再比如另一个网球社团,来自不同初中的部员同聚帝光,招式多样,各个能将网球打出杀伤性武器的特效。
足球部的高中生侦探能一脚足球踢断栏杆,游泳部的学生成天泡水,看到最后发现竟然只有排球部的学生打起来厉害归厉害,至少不容易出人命。
天上院时江在现实里没上过普通人的学校,不大清楚这个游戏设定算离谱还是算还原。
“嗯嗯,我会仔细看着他们的!”桃井五月接过药盒,和时江道别,“那老师,我先走啦。”
时江朝她挥手,粉发少女脸颊泛红,匆匆扭头就要小跑离开。转身的时候没留意,一头撞进从门口进来的男人怀里。
“桃井同学,在校医室里也不要瞎跑啊。”长相温润斯文的男beta扶住少女的身体,轻笑着摇了摇头。
“啊,非常抱歉!新出老师。”桃井五月连忙道歉。
新出智明扶住她的肩膀,微笑示意无事。这位新出老师不仅是帝光高中的校医之一,因为这学期篮球部的白金教练生病住院,他也暂领了篮球部的教练一衔,和担任篮球部经理的桃井五月本就熟识,自然不会把这样的小插曲放在心上。
桃井转身离开,新出智明带上校医室的房门,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开始整理。
天上院时江刚进游戏不过两天,和这位同事不过几面之缘,因而态度十分平静地颔首,同样收拾东西,准备下班回家了。
“天上院老师还真是百无禁忌啊。”新出智明穿上自己的西装外套,一边说,一边笑容温和地整理腕间袖口。
时江动作一顿,抬起眼眸看他,一副听不懂的模样:“新出老师在说什么?”
“伪装未免也太差了。”新出智明笑容不变,用手指了指时江衬衫的领口处,“蓝色的衬衫上落下白点还是很明显的。”
时江面不改色,抽出办公桌上的纸巾擦了擦领口:“谢谢新出老师提醒。”
然后就听见新出智明啧了一声,声音压得极轻:“…好歹是上班时间,你是随时随地都在发情吗?你的字典里多少也该学会克制这个词了吧。”
他这话说得微妙,外表和善的气质也跟着发生了变化。时江忍不住挑眉,该不会这位同事也是鱼塘设定里的一条鱼吧。
结果时江刚这样想着,将视线落到对方身上时,新出智明却仿佛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烫到一般,向后退了一步,露出排斥的神色:“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确定了,就算不是鱼,起码也是本就熟识的关系——毕竟在游戏设定里,[天上院时江]和新出智明成为同事也不过一个月的功夫,正常情况下不应该有这样的对话。
时江从善如流地别开脸,同样用熟稔的语气回答:“抱歉。”
“待会你能先离开吗?”
新出智明平静下来,像是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大而立即调整了状态,他了然地看了眼时江那间掩着门的小休息室:“你的金丝雀还没回家吗?”
时江回想了一下人高马大的黄濑凉太,柔顺的头发和漂亮的眼睛都是金灿灿的,在感到舒服的时候,眯起的眉眼间会流露几分迥异于少年气质的色气媚态,但被弄哭的时候又会噙着泪哼唧,显得又软又天真,确实有副被金主豢养的金丝雀的模样。
“麻烦了,他会害羞的。”
新出智明从鼻腔里轻轻哼了一声,没有拒绝。
于是,藏在休息间的小金丝雀才能一边红着脸,一边大着胆子从里边出来了。
“小时江…衣服洗完了我再还给你吧?”黄濑凉太说这话的时候感觉面颊烧得滚烫。
“不用了,那件就丢掉吧。”时江说,“反正都被你弄脏了。”
时江说得轻描淡写,叫黄濑凉太瞬间回想起先前在休息间内发生的事情。
……
他在温暖狭小的床榻上陷进难捱的泥沼,呼吸急促,浑身燥热,如一只为了一点点饵食,就义无反顾、主动撞进猎人怀抱的飞鸟,在年长女性的手中抽动、起伏、徘徊;
最后又匆匆忙忙,仿佛第一次体验情事似的,很快发出一声发颤的嘤鸣——少年腰身向上猛然一挺,身下的性器贲张,同时迸溅出无数的浓稠白浊。
时江当时有选择避开,只是这张床确实狭小,她往后一靠,被后边的柜子挡了回来,那些一道道一缕缕的浊物就避无可避地浇在了她的白大褂上。有些过分活泼的,甚至溅到了她在白大褂下的衣领口。
弄脏小时江了……
黄濑凉太只闪过这个想法,这个想法令他在羞耻的同时又生出诡异的满足,整个人仿佛是一只被蒸熟的虾,不停喘息、颤抖,视线紧盯住时江,没有办法脱离欢愉。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以至好像错漏了一些细节,只是迟钝地看着天上院时江举起手,看着她若有所思地勾起嘴角、似乎感兴趣地笑了一下,再看着她慢条斯理地伸出舌头、轻轻地舔了一口掌侧上沾染的白浊……
“…竟然可以…这个真实度有点夸张了。”
黄濑听不懂时江在说什么。
他的脑袋被轰鸣声完全炸开,等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再一次在时江的衣服上涂抹出更多的浊液了。
……
结果就导致——“弄成这样,就连清洗都很麻烦了。”时江发表评价。
黄濑用一只手捂住自己红得滴血的脸:“…对不起嘛!”
“需要我送你回家吗?”时江看了看校医室内挂着的钟表,决定下班。
黄濑凉太当然想要和天上院老师多待一会啦,只不过,“小黑子好像把我受伤的事情告诉我姐姐了,她待会就会过来接我。”他举起手机,上面是黄濑姐姐新发给他的讯息。
“这样啊,那衣服交给我处理吧。”
“不,还是我来吧。”黄濑凉太捂紧自己的挎包,里边正装着那件被弄脏了的白大褂。
时江不强求,选择相信他的能力:“那好吧,今天我先下班了。校医室门交给你反锁应该没问题?黄濑同学,明天见。”
“明天见!小时江!”黄濑很难控制住自己脸上不由自主露出的笑容,他像一只送主人出门的金毛大犬,乖乖地跟着时江到校医室门口,看她走远,才恋恋不舍地坐回去。
他一边甜蜜得抱住自己的挎包嘿嘿傻笑,一边又烦恼起来:小时江怎么又叫回那么生疏的称呼了,明明之前都已经让她在私底下里改口了。
啊……今天天气可真好啊,周末篮球部训练结束的话,不知道能不能叫小时江出来玩呢?
窗外午后的阳光温和暖煦,一阵风吹得窗口处的树叶簌簌摇曳,俊秀的少年人趴在老师专属的办公桌上,将脸颊贴在对方平常办公的桌面上,因为心上人的一举一动而忍不住浮想联翩。这已经是少年人最大的烦恼了。
所以他也没有留意到,校医室窗口外还一闪而过了一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