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御花园中,百花都遵循朕之旨意而开放。为何独独有牡丹不听朕所言?莫不是要违抗朕之御旨不成?”
“陛下恕罪,实在是,实在是百花开放,各有时节。牡丹姐姐向来固执守礼,遵循天意而行......”
“天意?朕的意,便是天意。这牡丹既然不想开,那便不要再开便是!传朕旨意,将所有牡丹花尽数连根拔起,通通烧掉!”
“陛下,女皇陛下......”
隐隐绰绰,辨不甚分明的声音传递到李治的耳。出乎意料的是这心思自来深沉的皇太子殿下所想到的竟不是那女皇究竟是何人、又如何会拥有这样的威能,以及牡丹高傲且有气节、那女皇行事究竟是如何霸道等问题。而是......
“我这时候拿着一朵牡丹,是不是会不太好?”
心中莫名闪过这样的念头,不知怎么竟将那牡丹带到梦中的李治似是因此而略有几分无措。但扶了额,这本就是再受尽宠爱不过的皇子却又似乎是觉得有几分理所当然。
非是因为其他,而是自己做为大唐皇子,做为深沉宠爱的大唐皇子,帝国未来的主人,这天下人对他的宠爱、示好等种种本就是理所当然。这世间的一切,本就是为了服务于他而存在。
唯我独尊薄情寡义,这看似温和仁善的皇子自没有想象中的温和仁善。只是披上了羔羊的皮毛,故作一副可怜弱小且无助的模样,将世人迷惑而已。
又或者说长久的遭受病痛折磨,早已经将这少年皇子的思维在某种程度上扭曲。以致于无措的念头不过是在脑海中一晃而过,李治以手伸出,下意识的将那花对着梦中那模糊不清的人影递去。
开口,好似是说过了千百次一般对着那梦中的女皇道:
“媚娘,你看此花可好?”
“诸天万界,人皇。”
大明宫内,嬴政对着李治寝殿所在方向投过去一眼,而后将目光收回,却并未因此而生出过多关注。又或者说孩子大了也好,有所思慕也罢,这帝王于儿女的教养一道,并不曾更不愿将过多的心思花费。
更非是原身对自己喜爱的儿女那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里怕飞了的性格。遑论嬴政似乎是因此而接受了自己其实并不怎么会教授孩子的事实,并且没有时间做出过多的改变。
因为那留存在外的扶桑岛屿也好,同大唐本就是接壤的高句丽也罢,设置郡县被纳入到版图都仅仅是第一步。然后下一刻,嬴政的目光却是落到了塞外的突厥人身上。
不管是取经人西行所经历的诸多种种凡人国度,还是那西天之上的佛国,抑或者是五庄观镇元子的人参果、天庭王母的蟠桃。致昆山之玉,有随、和之宝,曾富有天下的帝王自然是清楚,想要将那地盘甚至是宝物占据,行之有效且唯一行之有效的,便是将一切纳到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