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死死生生,命途难料,她虽是担忧过他会报复,却未曾料到过他会陨落。
“许道友留步。”
少女唤他一声,也跟着走过来。
她站在海棠花下,面容清丽无瑕,好似出水芙蓉,飘落的花瓣落在她的乌发间,单薄的衣襟透出一点清秀的锁骨,与犹如凝脂的肌肤。
修行数年骨肉皮相于他而言皆是虚妄,许祯卿心如止水,移开视线,淡淡询问:“谢道友可还有什么事情?”
谢锦茵颔首,疏离而有礼地回答:“我和小瑾初来玄夜宗,有些事我想仔细问问你,不会耽误许道君太久时间,也就你回居所这段路程。”
掌门吩咐在前,碍于礼节,许祯卿自是只能答应下来。
和风丽日,桃含红萼,朝日灼烁。
午后的曦照穿过婆娑的枝叶间,洒落在男子与少女的长影上。
二人一道走在清幽的青石小径上,谢锦茵先是问起玄夜宗课业的安排,又问到谢瑾之后会安排到哪位师长门下修行……等等诸如此类,问得虽是详细,但许祯卿极为有耐心,事无巨细都一一回答谢锦茵。
少女美目流盼,音色雨弱云娇,令人闻之心旷神怡。
眼见着到了自己的居所,许祯卿止步道:“便送到此处吧。”
谢锦茵抬眼看他,忽然话锋一转:“许道友可有道侣亦或是有与她合籍意愿之人?”
许祯卿微微一怔,虽不知她此言何意,却还是认真回道:“我入玄夜宗,只为求道登仙,男女之情于修行而言不过负累,并非我顾虑之事。”
中规中矩的回答,倒是在谢锦茵意料之中。
毕竟凤梧道君自己也洁身自好,教出来的徒弟自然也与他一样,更何况玄夜宗这等宗门,清规戒律诸多,修行更为严苛,光是每天打坐悟道,谈经论剑就已忙不过来,哪有时间谈儿女之情。
“啊,那可实在是太好了。”她长舒一口气,语气听起来都轻松了不少。
许祯卿还未领悟对方这句话是何意。
电光火石眨眼一瞬间,谢锦茵从袖中忽地掣出一支玉笛,往他颈后软肋来了一记。
男子没有丝毫准备,当即闭目晕厥过去。
谢锦茵笑意狡黠,垂眸看向男子,朱唇微启喃喃自语:“许道君,你这样回答,会让我很想睡你的。”
她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从许祯卿身上了解,身为玄夜宗嫡传弟子,他身上值钱的物件也应该有不少。
劫财劫色这种事就是要出其不备,攻其不意。
她可比许祯卿长了十几岁,多了十几年阅历,若是不能简单拿下他,她这多的十几年可就白活了。
她扶着许祯卿,看向近在眼前的雅致小院,盈盈一笑。
还有很多时间。
让我们继续慢慢深入了解一下彼此吧……
许道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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