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苇从茶几下面的抽屉里翻出一次性手套戴上，他一只手扶住你的脸，另一只手探进去轻轻抚摸你的牙齿，被乳胶手套包裹着的指腹还带着不明显的人体的温度，一点点从牙齿和牙床上扫过。
你皱了皱眉，下意识地伸手扶住他的手腕，说话含糊不清：“感觉好怪。”
赤苇低头看你：“弄疼你了吗？”
你轻轻摇头：“但是……”
“很快就好了。”
“唔。”
手指在柔软敏感的口腔内的存在感过于明显，被迫张大的嘴巴有些发酸，你哼哼两声，强忍住想要闭嘴的冲动。
“再忍一忍，还没检查完，要是你有什么牙齿松动了就不仅仅是补牙的问题了。”
你不满地挤出几个音节：“废话好多！”
“好了，牙齿很健康。”
赤苇抽出手，另一只安抚地在你头上摸了摸。
你吸了吸呼之欲出的口水。
赤苇摘下手套，用纸巾擦了擦你的嘴角。
他靠向沙发的靠背，朝你伸出手。
你扭过头去抱住兔子玩偶不理他。
“怎么了？”
“没怎么。”
赤苇凑近你，伸手揽住你的腰把你抱进怀里。
你们的一切亲密举动都非常自然，似乎完全不需要像普通的情侣那样要慢慢地一点点适应。
你们的身体、情感、思想甚至是灵魂都是那样契合，像是两片拼图找到了彼此独一无二的另一半，严丝合缝拼接在一起，而后再也无法分离。
赤苇把头放在你的脑袋上，他从一旁的包中翻出拍立得，而后伸长手将镜头对准你们两个。
“来拍张合影吧。”
“你是什么喜欢拍照发社交平台的美国女子高中生吗？”
“看镜头。”
你对着镜头嚣张地吐舌，赤苇轻笑一声。
“你肯定会后悔的。”
“呵呵，我才不信。”
“要打赌吗？”
“赌什么？”
“嗯……输了的人给对方送一周早饭？”
“可以。”
赤苇侧头看向你，温热的呼吸洒在你脸颊上：“我都是在早训之前吃早饭的，会很早。”
“我不在乎，我必不可能后悔！”
“好，那等等吧。”
你在对方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想起什么问他：“这就是你说的要我们共同完成的那部分？”
“嗯，等这个准备好了就可以给你看了。”
“值钱吗？”
“看你要从哪种角度来看了。”
“公知角度。”
“那并不值钱。”